敌方将领王杰在阵前挑衅,龙极这方无人应战。
龙极和王无极把目光转向曾总督这边,他这边有赫赫有名的骁将何子落。
天罚之战何子落的威名可是传播军方每个角落。
但这只是耳闻,未见其施展过手段。
还有一人,就是王飞龙,昨日一招秒敌骁将的场景历历在目。
威风、霸气,无敌!
他们的目光在寻找王飞龙。
曾总兵也咳嗽一声,又用眼色点醒何子落。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的人该出场了!
何子落急策马凑过去道:“总督大人,看那城墙上密密匝匝,墙后又杀气腾腾,只怕这厮挑战是虚,贼兵一拥而上杀咱个措手不及是真。
他来挑战自不用理会他,咱只叫弓驽手作好准备,以防不虞!”
曾总督用手搭棚观望关上墙头,果见旌旗飘扬,遮住了后面刀枪的寒光,城墙后有灰尘缭绕冲起。
他心中一惊,心道这太山关守将乃是当朝太师文其山。
此人是老奸巨猾之辈,必定会玩出阴谋诡计,还真有可能在城墙后聚集了重兵,只待咱在关前忙于放将对打,他来个一拥而上打这边一个手忙脚乱。
曾总督即与龙极和王太极商议半会,遂变化阵式,把弓驽手暗自调至阵前骑兵后面。
那王杰叫嚣了一阵,见这边只是看傻子似的看他表演,不见有人出来应战,有些疑惑。
他不解,城墙上的文其山也大感奇怪,对左右道:“那龙三王爷素来有勇无谋,昨日小胜一场,今日却列阵关前,又不肯出来单挑,这是何意?”
他旁边拥簇着十来个将领和幕僚,还有一众穿着百姓衣着的修者,有的蒙着面,有的大大方方露出面孔。
不怕暴露身份的自然是真正的散修,蒙着面的就不一定了。
有军师分析道:“三王爷虽没计谋,但那曾一平是读书人出身,是个能文能武的儒将,读过兵书的,莫不是他看出咱的布局?”
文太师头痛道:“这姓曾的虽有勇有谋,屡立战功,却是个死老筋,见识也差!
大太子愚蠢如猪,怎当得国之基石?
三皇子聪慧过人,乃旷世之才,流沙帝国盛世之治的最佳人选,他老守着个旧制有什么用?”
众人附和道:”太师所言极是!”
那军师提醒道:“这情形诡异,要不取消原来计划?”
文太师冷笑道:“箭已在弦上,必须得发,管他有无防备,先杀他个血流成河,灭这厮们的威风!”
众将兴奋道:“太师真乃国之柱石,我等将奋力杀贼,誓死护卫东京安危!”
士气不错!
文太师望望天空,灰濛濛一片,估计时辰差不了多少,下令道:“令东西两路听炮声出击,击敌两翼,中路拥出城门与王将军合军一处,直插贼兵中军,斩杀龙极老匹夫!”
众将一齐躬身领令下城去了。
这边龙极虽听了曾一平的建议,不出战只看戏,还调动了弓驽手静候局势变化,但时间久了有些不耐烦了。
他侧过头不满道:“曾总督,你们读书人就是疑心疑鬼的。
人家就是为了给弟弟报仇,前来挑战,会有什么阴谋?
本王看你是怕爱将有失,不肯出战吧!
看这家伙嚣张的,咱们就缩在这里不敢动,真是羞死人了!”
曾总督一听也对前面的猜测有所怀疑,莫非何子落与自己多虑了?
他转头对何子落商量道:“要不去应战?”
何子落注视着墙上,他目力超众,看到有几个面孔好似有些熟悉,听曾总督催战,扬手道:“再等一会,敌方据城而守,居高临下,咱出战必会进入对方弓箭手射程,到时一阵箭雨盖过来躲无可躲啊!”
这种担心倒也合情合理,不远处的龙极不作声了。
他瞟了何子落一眼,故意对曾总督道:“这个就是你的爱将何子落?”
曾总督微微一笑道:“正是,莫非王爷还有女儿?”
看来三王爷要招王飞龙为婿的事扩散了,连曾总督都知道了。
龙极一眼就看不上何子落。
“那王飞龙身板魁梧,高大雄壮,勇猛过人,倒也入得了本王的眼。
你这爱将俊俏得似娘们,不知怎提得动刀,拿得起枪?”
何子落躺着中枪,也是无奈,只能苦笑转头装没听见。
其实,他身材虽然偏瘦,但身形挺拔如松,蜂腰猿臂,玉面轮廓分明,是标准的白面儒雅之将。
怎奈每人的眼光不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再帅人家只当是大烂白菜。
正在胡扯,猛听关上传来炮声。
呯呯呯!
那城门处突然涌出如虫蚁般密集的兵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