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不怕朱剑阁玩什么花样,冷眼等着他说什么。
朱剑阁却从怀中掏出一件白闪闪的东西,背对着众人向叶问天展示。
“叶伯伯,这些年不是晚辈有意瞒着您,晚辈其实是长老院的人!”
叶问天乍一看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似的揉揉眼睛再看,傻眼了。
长老院的监察,银牌监察!
长老院是统领天下修真界的最高机构,银牌监察相当于长老院的长老,就算十大修真门派的掌门见了也怠慢不得。
叶门天在修真界名声赫赫,但这是在修真界的民间,人家朱剑阁的银牌监察在修真界代表的是官方。
民不与官斗,在修真界一样适应。
叶问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干笑两声道:“这个,贤侄,你平日里也太低调了,伯父言语上有得罪,你不要计较哟!”
“您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作晚辈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朱剑阁笑道。
又回头看看众人,附耳对叶问天道:“叶伯伯,这何子落是我师尊新收的关门弟子,是我的师弟!”
这话又把叶问天擂了外焦里嫩。
他嘴都合不拢了。
心里不信,但朱剑阁这小子这么维护他,只怕还真的是。
他妈的黄一道,你收的什么狗屁关门弟子,找老夫的女儿来霍霍什么?
一掌拍死这小子是不行了,到时直接找黄一道讨说法!
他冷哼一声,转身来到叶依水前面,满面寒霜道:“依水,跟我回去!”
叶依水噙着泪,摇头道:“我不!”
叶问天怒道:“父母养育之恩比不上你与他几天露水情?”
叶依水羞愧难当,捂着脸哭泣着纵风而去。
叶问天叹了口气,回首看着玄剑,有点恨铁不成钢。
天天只知道练剑练剑,定亲多年还与自家女儿象陌生人似的,这下好了,媳妇要丢了。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女婿。
他心中五味杂陈道:“剑儿,你也跟我走!”
玄剑狠狠盯着何子落,咬牙切齿摇头道:“不,伯父,我要与他拼个死活!”
叶问天怕的就是这个,玄剑把何子落杀了,黄一道那边不好交待。
他许愿道:“这里人太多,还不够让他们看笑话的吗?
走,伯父会给你一个交待!”
叶问天与玄天剑派玄掌门私交甚密,所以才定下这门亲事。
玄剑在长辈兼准岳父面前不敢太造次,只从牙缝中迸出冷冰冰的话,也带人纵风而去。
“你等着!”
叶问天看看朱剑阁,再看看何子落,带群去追女儿和准女婿去了。
这就留下大批吃瓜的大失所望。
就这么完了?
这叫雷声大雨点小啊,手都没动就收场,多没意思!
不远处无空和马迪马仁也感奇怪,怎么就没打起来呢?
原来,何子落与叶依水在一起的事,是无空叫马迪马仁专门找到从石笋林脱困出来的玄剑,添油加醋说了。
并指点了两个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个是他们有心留意了的。
马迪很是气愤,骂起玄剑来。
“号称修真界青年俊杰第一剑,原来也是个软蛋怂货,头上长草也能忍,真是服了!”
无空听了呵呵一笑。
“莫生嗔念,莫生怨恨!
成赤喜,败不忧,咱回山去了!”
马迪马仁不太喜欢万佛宗所处西北的苦寒之境。
“师尊,中原人富物博,咱何不去那边化缘苦修?”
无空笑道:“有个机会想给你两个,你们还不想回?”
马迪来兴趣了,急恭恭敬敬道:“请师尊明示?”
无空向两个一招手,腾空而起,马迪马仁踏剑紧跟其后。
半空中,无空对他俩个道:“你俩个跟我也有段时间了,我也喜欢你们的性情。
够冷酷,够无情,够自私,够毒辣!”
马迪马仁听了想骂娘。这不是损人吗?
无空好似知道两个所想,笑骂道:“怎么,讲到你们痛处了?
不要认为这是缺点,当凡成事者,那个不是杀戮果断,铁面无情者?
只有能为己所用,手段都是次要,但求结果如何。
好了,这些不说!
咱万佛宗有老祖快寿数将尽,我会用佛法劝导,让老祖关怀万佛宗后辈。”
马迪马仁有些懵,啥意思,没听懂啊!
无空扫了两个一眼,见他们一脸茫然无知,又忍不住为他们解惑。
这好为人师,本就是人类的共性,谁还能脱俗不成?
“彭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