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子落笑得很阳光灿烂,肖子侯和钟四少却认为他笑容中全是讥讽。
苏长老现在成了傻子,肖子侯没了师尊庇护,这内门弟子当得摇摇欲坠。
这不现在被指派过来打杂,干起了外门弟子的活。
钟四处境更不行了,进凉山派就是外门弟子,资质又很一般,每月两三块下品灵石的月例是月不敷出紧紧巴巴。
好在是秀才出身,能抄能写还有些用处,外门每次分派的任务都是舞文弄墨。
但集体生活哪有家里当少爷爽快舒适?
两个修为进度慢,眼看两年多过去了现在还在练气期第五层挣扎。
去年天罚时宁城组建护粮散修队,他俩因为修为低,达不到第五层的要求双双被陶汰。
两个经常凑在一起唉声叹气发牢骚。
什么修真好,都是骗人的,谁要在他们面前说修真好就揙他!
这哪有在家当少爷好?
现在见何子落昂着头、背着手、挂着洋洋得意的笑,那模样比他们当年还神气还纨绔。
他俩个气不打一处来。
肖子侯冷声道:“何子落,咱凉山派办成婴庆典,请的都是各门高人,你算哪门子高人?”
他们也听说何子落在宁城搞了个清风观,但那哪里上得了台面?
秦长老被何子落打败,流沙门被何子落收编,对凉山派来说都是极其丢脸的事,对下面、对外面都是封琐了消息的,肖子侯和钟四这些内外门弟子怎会知道?
他们不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何子落,已是他们高不可及的金丹大佬。
何子落也不与他们计较,把请柬拿出来晃了晃道:“看清楚了,这是你家钟掌门亲笔写的,恭请清风观掌门何子落先生大驾亲临!”
肖子侯目瞪口呆被怼住了,钟四少拿过请柬再三确认,然后要在礼单上抄誉。
千真万确没有假呀!
肖子侯尴尬道:“你那不入流的清风观也能来,这是咱家掌门想提携你吧!”
何子落冷哼一声低声道:“道爷要他提携?
他是想打压咱罢了!”
敢在凉山派内诽议钟掌门,好大的胆子!
肖子侯吓着了,指着何子落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敢……!”
何子落凑近打断他道:“敢什么敢,你钟掌门把道爷惹毛了,爷率精兵十万,剿了你们这个鸟巢!”
朱剑阁几个在一旁被逗得呵呵直笑。
肖子侯却发懵了。
这何子落是吃了龙肝虎胆,什么牛都敢吹。
他发着呆不知怎么应付。
何子落把一把飞剑扔在桌上,带着朱剑阁三个大摇大摆进去了。
唱礼的弟子也不知道肖子侯与这位客人叽叽歪歪说了些什么,看着钟四少登记了礼品,高声唱道:“宁城清风观掌门何子落,送飞剑一把!”
完了钟四少扯了扯发呆的肖子侯。
“喂喂喂,这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看把你吓的!”
肖子侯附耳道:“他说他要发兵十万,剿了咱凉山派!”
钟四少闻言也吓了一跳。
“好大的口气,他宁城边军总共才万人,哪里来十万?”
肖子侯叹气道:“他佬佬,真是悲哀啊,何子落这小子家原来是没有隔夜米的,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现在官至参将,统帅万人。
又搞个什么清风观出来,连钟掌门都要请他!
咱俩个入门两年多,筑基遥遥无期,飞剑都混不到,看人家出手阔绰得,飞剑随便送!
原来本少还瞧不起他,真是瞎了眼!”
唱礼的弟子听他发牢骚,又见长老其他弟子在招呼别的客人站得远,悄声对他俩个道:“此人就叫何子落,我倒是第一回见!
我告诉你们一个猛料,你们不得跟别人说!”
天下人谁不八卦?
肖子侯和钟四少热切地望着他道:“快说,我俩定会守口如瓶!”
“好,我说给你们听,知道秦长老受伤是谁干的吗?
流沙门集体脱离咱凉山派归到了哪里?”
肖子侯和钟四少在凉山派朋友少,消息闭塞,懵然摇头。
“都是这个何子落干的!
是他打败了秦长老!
收编了流沙门!
上面怀疑你师尊苏长老变傻,也是他干的!”
这可是晴天平地雷,擂得肖子侯和钟四少面面相觑。
这,可能吗?
唱礼的弟子见他的猛料擂住他两个,得意道:“我也是无意中从执法堂弟子吹牛时偷听来的。
咱下面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上面己开锅了,这何子落是咱凉山派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