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派送来请柬,就必须去。
否则,修真界会流出传言,说清风观掌门何子落是个胆小如鼠之辈,连个喜宴都不敢参加。
一个门派的名声很重要,不可不重视。
何子落来到清风观,大伙见他出关,都喜出望外。
却独独不见朱剑阁,尤四告诉他,朱少庄主自他闭关后,天天在后院琢磨着刀法,有肖一刀陪着呢。
何子落不由感慨不己,朱兄在修真界号称同界无敌,这可不是吹出来的,他的功底浑厚无比,刀法狠厉如奔雷势不可挡,就是自己也要逊色两分。
但他从没半点自满之心,一如既往寻找刀法中的瑕疵。
他来到后院的一个别院,果然见朱剑阁握着那把十两银子的弯刀,缓缓比划着。
肖一刀则皱眉在台阶上看着,应该是想看懂但很吃力。
没用半丝灵力,动作缓慢如同小儿游戏。
跟在何子落身后的邓星河、吴法志几个诧异不已。
尤四几个更摸不着头脑,这也是练刀?
何子落是武道行家,一看便知。
这朱兄的刀法已入化境,一举一动韵味悠长。
这是练时如儿戏,用时如崩山,视世间万物如无物也!
见何子落过来,朱剑阁收功,看何子落气势又有不同。
他呵呵笑道:“不错,才大半个月,功力又大有长进!”
何子落在朱剑阁面前没半点自得,人家三十出头就在元婴期里混,自己虽二十岁不到就已结丹,但要碎丹成婴也不知道是何年马月的事。
他请朱剑阁就着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把凉山派发请柬的事说了。
朱剑阁却反问他道:“你让他们连失脸面,这次宴会只怕不怀好心,你的意思呢?”
何子落站起来,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步,仰望着灰茫茫的天空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朱剑阁拍手喝道:“好,你有此雄心,哥哥陪你上凉山!”
何子落大喜,双手抱拳笑道:“朱兄陪着,就更无所畏惧了,咱看他们玩什么阴谋诡计!”
但他又有些担忧。
“只是到时凉山派想刁难于我,朱兄要出手帮我的话,他们会提出质疑,这是凉山派与清风观的事,闲人休得介入……”
朱剑阁用爽朗的笑声打断他道:“你休得绕这么大的弯子,好了,我就算是你清风观的名誉长老吧!
你可不能要我管什么事,我只爱逍遥自在无牵无挂!”
何子落更加欣喜,对尤四,谢贵道:“去梦溪酒楼包了场,今晚咱清风观的人全去,庆祝朱兄当咱们的名誉长老。
大伙记住了,咱清风观朱长老的话就是本掌门的话!”
清风观的几个金丹都在一旁陪着何掌门,一听也是心中大定,面露喜色。
清风观同时与凉山派与万佛宗作对,这不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蚂蚁惹上大象,蚂蚁寝食难安呀!
朱剑阁在西南省一带早就名声赫赫,当初在金丹期便是同界无敌,现在元婴了,还不是惹不起的存在?
现在有他加入清风观,清风观起码有了元婴期战力,这实力蹭蹭涨了几个档次,一下脱离了三流以下门派的范畴。
尤四和谢贵乐颠颠去了。
现在清风观有近五十个人,得让梦溪酒楼的佟掌柜早作准备。
肖一刀终于憋不住不满了,拽着何子落的胳膊道:“何老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朱兄修为高你就一口答应让他当名誉长老。
而我求了几次你都不干,莫非嫌弃我修为低?”
何子落头痛,肖一刀虽是纨绔,却也是义气当先之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退让了。
“也行吧,朱兄是名誉大长老,你就当名誉二长老!
今晚一起庆祝!”
肖一刀欣喜若狂,眼晴笑得眯成一条缝。
众人却目瞪口呆,眨眼的功夫收了两个名誉长老,这何掌门做事太随意了吧!
何子落又与朱剑阁商议,五天后往凉山派都由谁随他去。
数来数去,筑基期的全不合适,尤四、李云等十多个筑基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实力不够,不能用人数来凑,筑基期弟子只是门派的后备力量,可不能随便消耗怠烬。
肖一刀在一边又不干了,嚷嚷着自己的刀法又大有长进,如何去不得。
何子落只好又玩了个特批,肖一刀作为名誉长老赴宴。
金丹里面吴法志、吴法天和邱七不适应参加。
流沙门原来是凉山派下属门派,每年要进贡奉给凉山派的,现在全部调转船头加入了清风观,这也是一种背叛。
所以他们三个去了也抬不起头,免得参加庆典的其他门派的人指指点点,自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