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请客,请了城内几个知名员外作陪。
请的主角却是何子落一家、县衙张县尉和王飞龙。
三个曾经都是他的学生,两个学渣,一个学霸是张县尉,三个现在都要为他增了最大的脸面。
何子落这次救援宁城免遭兵祸,功劳显赫,是有目可睹的。
且何子落一家除了年幼的小小外,是全家上阵浴血杀敌,这是宁城百姓的典范。
王飞龙是受伤不下火线,与张县尉一道,带领军民奋不顾身,临死不退,表现是可圈可点,为悍卫宁城安危立下了汗马功劳。
林梅梅站在一侧倒酒加盏作陪。
林先生是老学究,是最讲规矩的人,有客人在,自家女子是不能上桌的。
今日林梅梅打扮得格外妩媚动人,一颦一笑,满堂春色。
她娉婷袅娜,手持酒壶把盏,添杯之余却笑盈盈静立何子落身后,为他随时加酒。
她是何子落的同窗,又作为主人家照顾一下同窗乃是天经地义。
马瑛和小小坐何子落下手,在家里有客时她们不能上桌,但做客又是另当别论。
马瑛化了淡妆,明眸皓齿,朱唇轻点,也不输于她林梅梅。
几个老少男人觥筹交错,东西南北,古今内外无事不聊,可谓不亦乐乎。
哪里顾得上两个美女眸光交锋,刀光剑影?
这是林梅梅的主场,马瑛自然气势稍逊,但何子落频频替她挟菜,倒为她掰回不少面子。
这餐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张县尉和林先生眼界比大家开阔,两个估计这次战争结束了,朝廷定会论功行赏。
他们很看好何子落的前程。
何子落对此话题兴趣不大,却告诉张县尉,通过这次战争,可以看出万佛宗在宁城一带有根基,培养了不少细作,得好好甄别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张县尉闻言气愤不已,咬牙切齿表示这事一定会彻查到底,秋后算账。
又过五六天,由于天天阳光灿烂,茫茫大地露出本来面目,只剩高山之巅还顶着一片白色。
凉山派的弟子们也接令回山了,既然万佛宗与狼人一道退回西北腹地,也就没了防范的必要。
但他们发现内门弟子马迪和马仁失踪了,自从那天一起从边境回宁城,他俩个掉了队,就没回来过。
叶落与他俩是同一个师父,他又是大师兄,按理要去寻查一番,但他为情所困,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作为秦长老的大弟子,当然明白师父也没把这两个家伙放在心上。
倒是秦月与马迪和马仁有些交情,带着几个师兄弟在宁城郊外转了几圈,没找到什么痕迹,也只能放弃了。
至于到边境那边去寻查,还是省省吧!
那里可是有万佛宗的弟子,或者狼人的斥候活动,要再被抓了谁去救他们?
林梅梅也跟着回山去了,虽然心中不舍何子落,但修行要紧,只要待将来修为高了,找机会下山再设法与何子落再续前缘了。
宁城一带的散修都知道了何子落救了散修护粮队的事,私底下还是很佩服的,偶会有被救的散修上门感谢。
可何子落都是闭门不见。
那李云听到外面传言,也恍然大悟。
难怪声音和身形那么眼熟,原来是何子落!
他带着礼品上门感谢,何子落却顾其旧情见了他。
李云这次带流沙门一帮弟子,参加宁城散修护粮队,本想赚些资源缓解山门窘况,却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被万佛宗弟子擒住,前面赚的些银子没了,就连原来的碎铜板都刮走了,可谓一贫如洗。
就是上门见何子落的礼品还是跟凉山派秦月师弟借的呢!
看看现在何子落见得多滋润!
虽只是一个散修,却锦衣玉食,高官豪宅,比他一个三流门派的落魄内门弟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他坐在何家厅内的客座上,竟有些拘谨起来,端着茶水一个劲的喝。
何子落面带微笑,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笑道:“李兄,想去年年初,你修为是筑基中期,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是筑基中期,小心当老弟的要追上你了哟!”
李云面带羞惭,陪着一起讪笑道:“这修真之道坎坷错杂,有时卡在某关多年不得寸进了也属正常,这样功底扎得更夯实!”
他又有一些不相信道:“想当初刚与大人相见时,您可是没开始修真,现在就要筑基了?”
何子落听他现在又是您,又是大人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道:“对啊,那时所有人都判定我是七行杂灵根,修不得真,现在看来你们那些门派的专家并不可信。
筑个基不算是什么大事,将来结个丹,成个婴这才是我之所愿!”
好大的口气,李云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