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南门三里外。
野狼部落将领阿色当场砍了两个攻城不力的头目,又把副将吼了一顿。
最后道:“酋长以三万对宁城边军五万,尚分兵来奇袭宁城。
目的是什么?
是让宁城变为咱们的粮仓,渡过天罚之年的保垒!
宁城不破,野狼部落将灭亡于今朝!
勇士们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侍宁城边军反应过来,或西南省援军过来,咱们就没机会了!
据情报所知,宁城守兵不足五百,且老弱病残,其他均是民夫百姓凑数!
尔等为野狼部落的勇士,是神明的子孙,却拿不上小小宁城,真是有辱狼牙国的无上尊严!
打下宁城,天罚之年在天堂渡过,打不下,咱们下地狱!”
副将被逼得凶性暴发,一齐嗷嗷直叫。
“明日不攻下宁城,提头来见!”
四更饭,五更吹号擂鼓。
天蒙蒙透下天光,狼兵狼将集结完毕。
负责攻城的一千赶死队向城墙摸出,抬着无数根长大树木,扶起来就可以攀爬。
远程打击的一千弓箭手逼近城墙一百步以内,墙头上弓箭稀疏,对他们威胁不大。
后面又一千作为第二波赶死队,前面死得差不了,他们就继续添油!
这是决生死的一战!
三通鼓响,阿色把砍刀向前一指,一波箭雨向墙头覆盖打击。
城墙上的人也早有准备,或缩在女墙下,或顶着盾牌,有的居然几个人一起举着门板挡箭。
箭雨从天而降,不断有人受伤甚至死亡。
射了三波箭,阿色大吼一声。
“神的子民,杀进城去!”
“嗷嗷嗷……!”
狼兵们发了疯似的嘶吼着向城墙涌去。
城墙上的张县尉脸色惨白。
今日狼人不同寻常,竟抬着三四十根树木冲过来,后面黑压压一线全是赶死队。
要孤注一掷了!
他身后是李校尉和王飞龙,看到视死如归涌过来拼命的狼兵,也感胆寒。
大是生存之战!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不二的选择。
城墙上新补上来守城的百姓瑟瑟发抖起来。
王飞龙管理着民夫,一见敌人才露面,自己这边先胆怯了,这是要破城的节奏。
他站上一堆擂石,高喊道:“怕什么,狼人虽悍勇,咱却有城墙据险而守!
咱们的身后,就是咱们的家人,城破,家破人亡!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咱们是在守卫自家父母,妻儿,死也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他们为了活命要屠尽咱们,咱们手中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干死他们!”
“干死他们……!”
血性被激发,城墙上的人们激昂起来,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来犯之。敌。
都是两个膊胳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血与火的撞击!
惨烈而凄凉!
城下一排树木轰然倒在墙头,狼人赶死队蚁附而上。
城上落石如雨,又有原木,热油倾泄而下,狼兵惨叫着不断跌于墙根雪地。
有爬上城墙的狼兵,疯狂砍杀,造成一片伤亡。
惨不忍睹!
随着时间的推延,双方伤亡不断增加,城头阵地虽危芨芨可危,却也堪堪守住。
城头上面不断有百姓补充伤亡,狼人却换了第二梯队杀将过来。
城上城下己成了死亡的深渊。
没有喘息的机会,只有死亡的窒息。
双方都对结果感到绝望。
张县尉受伤了,胖子手臀上插了两支箭,何铁锤也是伤痕累累。
还有,李校尉己战死,五百余士兵仅剩一百余……
这城难守了!
狼人久攻不下,竟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攻不下来,就用尸体堆到墙头吧?
狼将阿色己麻目了,赶死队伤亡过半,等会只能要弓箭手上了!
天要亡我,大家同归于尽吧!
这时,有亲兵过来报告,阿鬼将军带兵来援。
阿色大喜,自己这边先来了援兵,那么胜利的天坪就在自己这边了。
两个见了,阿色把攻城情况说了,又问道:“阿鬼,首领不是派你伏杀边军援兵吗?
莫非你这么快解决援兵就来助我攻城?”
阿鬼尴尬了一下,挠头道:“你道援兵是谁?”
“哦,谁?”
“就是那个让咱屡次吃憋的何子落!”
阿色喜道:“你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