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子落健步走到大帐前面。
曾总兵拍着何子落的肩膀道:“这位英雄就是这位少年!
他是宁城县衙都头,带领一百名衙役,一百名士兵,押送二百骡马给咱大营送粮草,先后两仗,歼敌数百,没一人折损,没半斤粮草丢失,本总兵有功必赏,他现暂任咱东山营的千总,后有立功,继续升赏!”
宁城大伙都熟,这支大军原来就长期扎在宁城郊外。
宁城留守将领赵子龙在前些日子押送粮草全军覆没,至今连尸首都没找到。
还有其他县城负责押送粮草的队伍也是折兵损将丢失粮草,能反杀狼人伏击队伍的只有这小子,算是独一份了。
哎,这小子看上去秀气文弱,居然能带队伍反杀狼人,说出来咱怎么就不信呢?
大伙有欣赏和赞许,也有质疑。
文军师见气氛热烈,趁机道:“英雄出少年!
为什么?
只因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狼人并不可怕,咱们子落仅是县衙一个都头,尚且能斩狼人于马下,咱们行伍出身的军人,还不如一个少年都头吗?”
有将领站出来上前抱拳道:“总兵大人,这小老弟能有此斩获,真羞杀咱这些老军人。
狼人虽凶,但咱的钢刀也能砍断他们的头胪,他们敢再来叫战,本将请出战!”
有人带头,立即感染了两侧众将,纷纷上前抱拳道:“我等愿应战!”
效果很明显,总兵大人点头叫大伙散了。
何子落却捱着没走,他有事要报。
但还没开口,曾总兵却道:“你营里那点事我已知晓,只有一心为战,这都不是事,你放手施为,望再立新功!”
有这话就行了,何子落回到军营,营里秩序已整顿完毕,他安下心来,只叫校尉们用心操练队伍,准备迎战之需。
五万的军营很庞大,里面各支队伍既各负其责,又相互协调合作,形成一个强大的军事机器。
军营周边用粗实的原木做成栅栏,里面有弓箭手轮流值守放哨,栅栏外面又有拒马深沟,算是易守难攻。
这几天何子落在军营中练习骑马,一个军队的千总要带兵打仗,不会骑马是说不过去的。
好在他武道修为深厚,又有筑基中期修为,学这个是小菜一碟。
仅两三天功夫,己能在校场上骑马驰骋。
朱剑阁早年就会骑马,后来修真层次高了,骑马显得速度太慢,好几年没摸过了。
何子落也替他弄了一匹战马,他稍微熟悉一下,便纵马如飞。
这个如开车一样,刚获执照,且刚买新车,有事没事去兜一圈,显摆显摆,才能平复臭美的心情。
骑马更刺激,何子落整天骑在马背上不肯下来,他的几个亲兵正在一边叫嚷何千总骑术如神,达到人马合一。
中军营内忽传来急奏的战鼓声。
有总旗急呼道:“何千总,快,前方有事,急往前中军帐听令!
我等整顿人马过来!”
这个倒是不能延误了,何子落把马交给手下,急来到总兵大帐。
曾总兵也是全身披甲,稳坐中军帐,帐内五十多个将领站下首鸦雀无声。
气氛有些凝重!
人全数到了,曾总兵站起来,拍桌子道:“狼人射来挑战书,一个时辰后约战营外,轻蔑之语不堪入目,你等谁可应战?”
帐内又是落针可闻,前几日激起的热血看来已经冷却。
狼人凶悍,以一挡十,前面对战胜率为零,这次就能翻盘了?
可见大伙还是很冷静的。
曾总兵气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指着下面怒骂。
“尔等贪生怕死,何以为将?”
终于,有人面子上撑不住了,上前道:“禀大将军,未将愿迎战!”
大伙一看,是一个叫肖可的守备。
还是年轻气盛啊,大将军骂两句就让他骂好了,这法不责众,你出什么风头啊?
这可是性命悠关的事,马虎不得,没听闻枪打出头鸟吗?
曾总兵见总算有人愿意迎战,怒气稍消,坐下来敲着桌子道:“独将难支,还有谁愿和肖将军共同迎战?”。
大伙又成了一群驼鸟,何子落作为现代人都看不下去了。
看看流沙帝国都养了群什么人,国难临头,武将们个个怕死畏战,长期的和平,安乐的生活己磨灭军人的本性。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早有站在曾总兵身边的文军师觑见,对曾总兵附耳几句。
曾总兵目光盯向何子落,何子落见他目光殷切,不由心中不忍。
这个总兵难做,手下将领大多贪生怕死,强派出去反会误事,可又缺乏勇将,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