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亲兵出来道:“把身上兵器留在外面,随我进去!”
帐篷外有守卫的士兵,过来接他的短刀,又摸了他全身,才放他进帐。
外面寒冷无比,偌大的帐篷里,却暖如阳春。
一个火炉立在帐篷一侧,大块木柴烧得噼啪作响。
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身着铠甲,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低头观摩案桌上的地图。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儒士也在一旁说着什么。
亲兵道:“大将军,人已带到!”
何子落上前抱拳躬身九十度。
“宁城县衙都头何子落,见过大将军!”
曾总兵坐了下来,抬头打量着何子落。
“嗯,你就是这次的押粮官何子落?”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何子落不敢懈怠,恭敬答道:“正是在下!”
曾总兵挼须笑道:“我听士兵说,你作战有谋有略,又悍勇无比,是文武双全的人物。
现如今一见,瞧你身板瘦弱,长相文秀,怎么瞧着都不像有武勇之人啊!”
何子落知道,他的情况这个总兵大人很容易清楚,他那二百名押粮队伍中,一半是这位总兵的人。
在大人物面前,坦诚一些为上。
“禀大将军,小的只是略通武艺!”
曾总兵呵呵笑起来。
“不要自谦了,你带区区两百名战力堪弱的士兵,能先除万佛宗的斥候,又灭他们的伏击队伍。
这份胆略就是在军中也难得一见!”
何子落不由有心警觉,以他两世为人的经验,捧得高,摔得惨。
这位高高在上的总兵大人,因自己完成一个押粮任务如此夸赞自己,只怕有其他事!
他只能更加谦虚道:“大将军过奖,这都是士兵们勇敢用命,不惧危险才顺利完成任务!”
旁边的中年儒士笑眯眯手拿折扇轻轻击打自己掌心。
“何子落,你儿时玩劣不堪,在宁城上了三年私塾,辍学后在宁城县南边清风观学道三年。
后还俗返家,被测出无修真资质,先当捕快,后任都头。
这些情况可是真的?”
这些情况只要认得他何子落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问题是这宁城驻军为什么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