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这边闹出了大动静,却未惊动两里外的谢贵和车夫。
两个在溪中哗啦啦淌着溪水,翻着大小石块,追逐着四处逃窜的螃蟹。
这是儿时乐趣,两个暂时忘却了被挟持的不快。
半个多时辰后,一个抓了几斤,串在枝条上,提着回到洞窟前。
这里却已是安静如斯。
锅底的火早熄了,何子落不在,洞中的老者也不在。
他们到哪里去了?
他们干什么去了?
谢贵和车夫察看周围没人,开始扯着嗓子呼喊。
“老大,何老大,你在哪里?”
“何小爷,大老爷,你们去哪了?”
……
山谷中回音飘荡,就是没人答应他们。
谢贵便到洞中去察看,发现地上的装肉的盆子,感觉不妙。
“这盆子扣在地上,是走得急胡乱扔下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倒是松了口气。
“那大老爷走了,咱趁机开溜,莫要等他回来咱又走不脱了!”
这话倒是在理,不管怎样,被人挟持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了,车夫认为这次马没了,但得了十两黄金,赚大发了,有机会必须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谢贵懂他的意思,劝道:“我老大的租车钱还没给你,必须找到他才能给!”
车夫道:“马都没了,也没送你们到宁城,这趟生意做不下去了。
你去找你家老大,我先回去了!”
车夫走了,留下谢贵在那手足无措。
他等了好一会,还不见人回来,便在周围寻觅起蛛丝马迹来。
却又听衣襟中的煤球呜呜叫着,不由灵机一动,把它抱出来放在地上。
“球球,走,咱们去找老大,你闻着他的气味走!”
煤球好似听懂了,迈着小短腿,摇着兔尾巴,拖着圆滚滚的身躯东闻闻,西嗅嗅,带着谢贵往东边山上而去。
过了几道梁,越几条壑,煤球累得小舌头吐得老长,哈哈哈地喘着气,可还是没个头,跌跌撞撞继续往前寻找。
正当谢贵有些绝望之时,煤球却如打了鸡血,汪汪两声,钻柴穿草向前面窜去。
谢贵急追了过去。
前面杂草被压倒一片,一老一少骇然躺在那里。
不正是挟持他们的老者,还有他的老大何子落吗?
煤球围着何子落边拱边呜咽,谢贵不由悲从心来。
老大定是被这老家伙给杀了!
想想他与自己仅几面之缘,却千里迢迢来凤凰山为自己报仇雪恨。
老天无眼,却让他横尸荒野。
他泪水纵横,扑过去抚尸悲号。
“苍天啦,为何好人命不长,恶人万万年,你不睁眼看看吗?……”
正沉湎于悲伤中,猛听一个声音。
“好端端的吼什么,哎哟,石头硌得痛!”
谢贵惊了一跳,欣喜若狂道:“老大,你你没死?”
只见何子落揉揉眼睛,茫然站起来,问谢贵道:”哎,我怎么在这里?”
谢贵急解释道:“你不是要我和车夫去抓螃蟹吗?
我俩个回那里不见你和这老家伙的踪影,就跟着煤球找过来,老大你就躺在这里!”
何子落挠挠头,想起来了。
自己和韦三摇在这里你死我活,韦三摇用化功大法抽自己灵气,自己虚脱而昏迷过去。
现在看着韦三摇毫无声息躺在自己旁边,他犹自不放心,认为他只是昏迷,对谢贵道:“看看这家伙情况,没死就砍死他!”
谢贵急过去探了鼻息,又摸脉博,道:“死翘翘了!”
何子落感到意外,自己只在卤马肉中放了蒙汗药,不致于药死这个韦三摇啊!
又想可能是韦三摇重伤未愈,自己下的蒙汗药又大大的超了量,他身体背不住呜呼了。
听朱剑阁说这家伙干的坏事是罄竹难书,死了是活该。
只是自己被他抽干了灵气,不知掉了层次没有。
他急内识丹田,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他己是练气期第八层,丹田内灵气浓郁厚重。
现在丹田内却是一片汪洋!
那汪洋是灵液!
汪洋上面倒是灵气缭绕!
据宝典云,打通任督二脉,丹田内会化气为液,名曰筑基。
他急运转丹田,只见任督二脉灵液汩汩而流,绵绵不断畅通无阻。
筑基了?
不可能啊?
自己才练气期第八层不久,离筑基还要经过练气第九,第十层。
现在任督二脉上的穴位己全部贯通,看来是在自己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