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听出老茧来了,平日里老马道长只要有二两烧酒下肚,就要吹嘘清风观的光辉历史。
起初四个还听得津津有味,为自已身为清风观的弟子而骄傲自豪。
可一个故事讲多了就索然无味了,况且现在清风观落泊到吃了上顿没下顿,老抱着光辉历史炫耀有意思吗?
但这是师父最后一次啰嗦了,四个只能静静听着。
“咱清风观的传承也是天下修士趋之若鹜,人人都想得到的!…”
何子落心中不由鄙夷起来。
您老人家修练了一辈子,才修到练气第四层,太给传承丢脸了!
马仁怕师父说得太多,没把话说完就乌呼了,劝道:“师父,您就炼紧要的说吧!”
果然,老马道长才说几句,就感觉气闷,知道只能长话短说了。
“行,咱这个清风观只是分观,你们会认为为师的修为不高,就认为是功法不行,那就错了!
为师二十岁才入道门,跟师尊学习一个月后他就被仇家害了,这几十年都是为师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才练到了练气第四层!
所以这传承是没问题的,你几个要刻苦钻研,把心法的奥秘悟出来,将来光大我清风观!…”
说得好听,你悟了四五十年都没悟出来,靠我们几个还是算了吧!
马迪马仁耳观鼻,鼻观心,只听不语。
何子落更不相信清风观的什么传承,好东西还能放在破败的清风观,还不被人刮地三尺捞了去?
他挂着泪,只是木然听着不表态。
马瑛只伤心师父会离大家而去,呜呜哭着边听边点头表示明白了。
老马道长何偿不知道几个的心思,心道他们多半不相信自己说的,小弟子马瑛虽然乖巧,也最讨自己欢心,但是个女弟子,接不了传承。
他闭眼道:“这样吧,咱清风观的传承到了为师手中,只剩一本秘籍,一把玄铁刀,由年龄长者接了为师的衣钵!”
所有的目光看着大师兄马迪。
大弟子接师父衣钵,天经地义,天命所为!
马迪愣了半晌,不过他对此事早有了心理准备。
他噗通跪在床前哭泣道:“师父,弟子虽是大师兄,但资质鲁钝,只怕是没有什么灵根的,到现在连练气一层都突不破。
我要接了师父的衣体,到头来只怕羞辱了先辈啊!”
这就是不干呀!
老马道长睁开浑浊的眼神,有些失落,他转眼盯着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