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和,家中有三个儿子,据说长子也是个仁厚的,将来还要接替城主的位子呢。只是芦城这两三日实在不消停,一连串丢了七八十个孩童,闹得人心惶惶,许多人家甚至连夜将自家孩子送出城去。
暮色降临,月华初升,林自在隐在一棵树上,神识笼罩全城。
城中有孩童的人家,都是紧闭门户,灯火通明,一家人抱做一团。小小孩子满脸满眼的惊恐,眼中盈着泪,却一声也不敢发出。
唯一不同的是,城主府灯火通明,莺歌燕舞,一间花厅中,有面貌相似的三人围坐一桌,另有一个年轻人单独坐了一席。
三人中,一个蓄着一绺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起身,挥手屏退琴师和舞伎,端起一盏酒,转身恭敬对着那白面俊朗的年轻人敬酒,“阿爹,孩儿预祝阿爹马到功成!早日飞升!”
那年轻人听了似乎十分受用,仰头哈哈大笑,“我儿辛苦了,近年来城中大小事务,亏得你在操劳。”原来,这年轻人就是芦城城主,只是他面貌年轻,声音也清朗,只是语调很是老成,给人十分诡异之感。
山羊胡须低头,“替阿爹分忧,是孩儿份内之事,不敢叫苦。”
那年轻人嗅了嗅杯中美酒,不舍地放下,“可惜啊,阿爹如今不能饮酒,非但这几日不能,后续七七四十九天,都不可近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