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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老师和田佩芝来接邱鹿鸣出院,田佩芝还带来两套干净的阴丹士林旗袍,让林自在和邱鹿鸣换上。
邱鹿鸣十分不情愿穿这种露出小腿的裙子,林自在就笑着说:“鹿鸣,你不是一直最喜欢这种蓝色旗袍吗,我说土气,你还不乐意呢!”
邱鹿鸣听了赶紧拿去换上,有些扭捏地走出来,很快又镇定下来。
李老师叫了两辆黄包车,他自己带着邱鹿鸣的行李坐一辆,三个女生则挤了一辆,林自在看邱鹿鸣一直悄悄打量黄包车,就笑着说:“佩芝你说,这黄包车不就是一个宽椅子装了俩轮子吗,要是古代把轿子也装了轮子满街拉着跑,是不是也挺快的?”
田佩芝切了一声,“古代要讲究快,索性就骑马了,人家八抬大轿抬的就是个排场!你安了俩轱辘上去,简直成了笑话!”
“怎么就是笑话,那汽车可不就也叫做轿车?”
邱鹿鸣悄悄抿嘴笑,她坐在最左侧,侧着头一路不动声色地看着沿街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慌乱和新奇。
田佩芝几次担心地越过林自在去摸邱鹿鸣的头,“我说鹿鸣,你别是真傻了吧,怎么得了疟疾后,话这么少了,你的伶牙俐齿牙尖嘴利都哪儿去了?”
“是啊,鹿鸣这些天,话真的很少呢。”林自在也说。见邱鹿鸣不出声,就对田佩芝说:“不过,我前些天血亏得厉害,也是懒得开口呢。”
“呵,我可没见你少说一句!”田佩芝冷笑一声。
林自在也不生气,呵呵地笑。
黄包车七拐八拐,到的居然是一个祠堂。
林自在正奇怪着,李老师说:“新校舍马上就竣工,现在师生们都在四处寄宿,过些天步行团的同学们就要到达春城了,很快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