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五焦急的喊道:“都是一样的!小郑哥哥,你就赶紧给它治吧!它都快死了!”
郑均张着嘴,气笑了。
他一个好好的大夫,都被人当作兽医了。
但眼下这个情形也不容他拒绝了,随意的指了个地方对俩人道:“放下吧。”
成四牛抱了它一路,身上的衣服都被染黑了,衣服上还有些血渍。
郑均用帕子捂着鼻子,蹙眉嫌弃道:“它脏成这个模样,你们就不能拿布包过来吗?”
话落,他又指挥手下给成老四拿了身干净的衣裳,“四牛,去里屋换上,一股子血腥味,冲死了!”
紧接着他又让另一个手下把黑狗清理干净。
成小五紧张兮兮的看着,揪着郑均的衣摆催促道:“哥哥,你别洗了,赶紧给它治啊!”
“啧!你这小家伙怎么那么心急?”郑均揉了把他的脑袋,弯腰好声好气劝道:“你瞅你四哥那一身,都染黑了。这狗指不定脏成什么样,不把它清理干净,到时伤口包扎好了后又被感染了怎么办?”
成小五撇嘴,语气低落:“可是它看着都快死了。”
郑均摆摆手:“莫急莫急,不会死的,我刚刚已经给它撒了止血的药了。”
“还有,我把丑话放前头,你们把一只牲畜带来我这医人的医馆里,我也没医过牲畜,出了意外可不怪我。”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成三金的家人,他肯定直接把他们轰走。
“郑小大夫。”
成四牛换完干净的衣裳出来了,恰好听到这句话,走近后十分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但平头县里,我们只认识你一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均挑眉看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调侃道:“哟~还挺合身啊!”
成四牛低着头,傻笑着挠后脑,“就是你这衣服看着就贵,万一被我弄脏了,你可别骂我。”
郑均闻言,一挥手,大方道:“这衣服就送你了,全新的,当季最新款的布料,我在青州城里定做的!”
听着更贵了。
成四牛浑身不得劲,小声嘀咕道:“.回去了.我娘指定得骂死我”
“这有什么?你就跟婶婶说是我送你的,一件衣服罢了,婶婶才不会计较。”
成老四乖巧的应了下来,也没其它办法了。
不一会,狗清洗干净被抱了回来,一只白得发光的小狗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成老四和成小五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郑均连头都不抬,靠在柜台上打哈欠,懒散道:“愣着做什么?让开点。”
他扒开面前两个挡路的,悠闲的上前给白狗清理伤口。
成小五和成四牛也凑了上前,震惊错愕道:“它怎么是白的啊?”
明明刚刚还乌漆麻黑的黑狗却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狗!
成小五赶忙怼着狗脸,执着的看狗的眼睛,检查这狗是不是他们抱来的那只。
没错,右眼是绿色的。
还是那副厌世的狗脸,双眼要抬不抬的,看向他们时毫无波澜。
“四哥,真是咱们的狗!”
“它是白色的!它好漂亮啊!”
成小五兴奋的抓着成四牛的胳膊,使劲的晃着,“四哥四哥!原来它是大白狗!不是臭黑狗!”
成四牛也渐渐缓过神来,戳戳狗头,傻乎乎的狂点头。
郑均抽空瞥了俩人一眼,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两个二愣子。
“行了,这包药散带回去,给它洒个四五天,伤口也就差不多愈合了。”
“右狗腿近乎折了,所以你们要看牢它,可别放出去让人给抓走炖了。”
成四牛抱起白狗,朝他毕恭毕敬道:“郑小大夫,谢谢你啊!”
“多少钱?”
郑均悠闲的擦着手,坐下来喝完水才慢悠悠道:“五文钱。”
成小五连忙掏出五文钱递给他,软声询问:“哥哥,你每次都这么收费,这个医馆是怎么经营下去的啊?怎么还没倒闭啊?”
“小五。”
成四牛撞了下小萝卜头,示意他别乱说话。
郑均嗤笑一声,颇为不屑道:“你瞅瞅哥哥我,像是缺那几两银子的人吗?”
“小家伙,好好挣钱吧!不然以后见我包了整个平头县的商铺都得吓傻了。”
成小五闻言,撇嘴奶凶的瞪他,小小的哼了一声,跺脚不服气道:“那就看到时谁先包了平头县的所有商铺!”
“哟?”郑均眼里带着笑,调侃道:“这小萝卜头,今年才几岁啊?七还是八还是六啊?这点年纪就大言不惭的想跟我比谁先包了平头县的商铺?”
成小五鼓着嘴,眼珠子转了转,蓦然间咧嘴笑道:“那肯定比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