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离!”
“哈哈哈哈哈!”
话落,他紧跟着仰头狂笑,那令人憎恨的面容底下是一颗黑得彻底的心肝。
成家人听了后是又恼又恨,若不是觉得为这种畜生偿命不值得,他们恨不得宰了白春。
白老太也破罐子破摔,跟着疯狂笑道:“是啊.我们白家败就败了,但可以留在你们成家啊!只要我们一天不和离,你们能奈我们何?”
“等哪天我们死在你们成家,那也要让你们成家吃上衙饭。让你们成家子孙遭难,一辈子背负杀人的罪名!”
“是吗?”
陆成的声音突然响起,从成河旺三人身后传来,引得几人回眸,纷纷让出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独自一人撑着伞,另一只手上还攥着一堆东西,垂眸冷面。
白老太努力睁着眼睛,待看清那张脸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双手不受控的抖动了起来。
家里男人死得早,白家到这一代,门面全是靠她一个人独撑。
白老太为了不让这一代毁于自己的手上,更为了不被外面的长舌妇嚼舌根,没少接触官场上的人。
在同为青州统治的县内,她想站稳脚跟,除了抛头露面,卑躬屈膝讨好羚羊县衙内的人外,还要将目光放远,跪着去舔青州衙门的人。
好死不死的,眼前人正好是她曾送礼被驳回的对象,青州知府衙门的总捕头,陆成!
白老太的双唇抖动,惊恐的看着他。
她知道,陆成一定不识得自己,但自己识得他啊!
低俗的成家竟然傍上了青州知府衙门的人,那他们家还怎么翻身?
“白家人,对吧?”
白春可不认识他,凶狠的瞪过去,叫嚣道:“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滚远点!”
白老太听了后,心都跟着跳,卯足劲捏白春的胳膊。
她怎么生了个这么没眼色的儿子啊?
“啊嗷!疼疼疼!”
白春痛呼一声,哭着拍他娘的手,“娘你干什啊!”
没等他说完话,新一轮大雪直朝着他的命根子处砸落,那种感觉像是被一颗远处射来的石子砸中,钻心刺骨的痛。
攻击力十足,砸得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捂着命根子。
“二二郎?你怎么了啊?”
白老太也被砸得很痛,伸手挡在头顶,朝四周看去,一片朦胧,根本没有可以避雪的地方。
前方的道路也被眼前高大的身影挡住,指望陆成救他们,应该是不可能的。
白老太绝望了,疼得也躺了下来,紧紧抱着自己。
白春还在翻滚,挡了前面,却没挡住后面。
后背被雪砸得生疼,下意识伸手去挡,大雪就又找着机会,怼着他的命根子砸下去。
陆成蹙眉,莫名其妙的看着俩人,再抬头看了眼大雪,总觉得这雪下得很迅猛,他撑着伞,自然毫无感觉。
“别装死。”
陆成冷冰冰道:“既然你们送上门了,我也懒得专门去寻你们。”
话落,他蹲了下来,看着白老太道:“你们白家下毒害人,我手里恰好有你们的罪证,包括你们残害白禾禾的所有经过,今天这和离书,你们不签也得签。”
白老太顿时跌落在地,呆呆的看着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放、屁!你、你,血口喷人!”
白春咬紧牙关,面露苦色:“再敢污蔑老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哇啊呜呜!”
白老太直接不管不顾的掩面啼哭了起来,哪还有争辩的想法?
眼前人可是青州知府衙门的人,他都那么说了,白老太自然万念俱灰,再也无法垂死挣扎了。
“呵你先管好自己吧!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谁还不一定!”
陆成冷脸丢下一句话,慢悠悠的摊开和离书放在大腿上,紧接着不由分说的掰过白春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放开我!我不签!打死都不画押!你快放开我!”
“闭嘴!”
白春:“啊呜!”
陆成不耐烦的朝他的大腿间踢了过去,阴狠的威胁道:“做我这一行的,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人认罪画押,像你这种肮脏畜生,也敢与我叫嚣?不怕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