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与白春对视一眼,知道现在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默默选择咽下这口气。
白春装模作样的问道:“三弟媳此言何意啊?”
“我家禾禾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这个做爹的确实不知道啊!”
“都怪河清!她竟也没告知我!”
柳青青闻言,冷不丁一笑,缓缓道:“大姐夫不知道?”
“那不对吧?禾禾那孩子老实又乖巧,身上的伤经大夫诊治,可都是棍伤啊!她哭着说是你们让家仆殴打她的,这难道还有假?”
“总不能说一个瘦小的姑娘撒谎吧?”
白老太面色一僵,弯唇,淡淡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亲家大可把禾禾叫出来,我们当面问清楚,也别因此导致两家有了隔阂。”
柳青青笑着摇头,“亲家放心,我就是怕有什么误会,这所有问题,我都替你们问完了。”
“我大姐说了,你们时常因为心里不如意就虐打禾禾。我们还专门找了县里的大夫检查,确定了禾禾因为长期遭受你们虐打,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畏畏缩缩且体弱多病。”
“我大姐也常被你们用针浑身上下的扎,针孔小,却异常磨人,入了寒水就冻得一片青紫。”
“俩人受不住你们白家的毒打、虐待,这才跑了回来。”
“这一切可不是我们空口白话,县上的大夫可以作证。大夫亲口说了,这些伤都是长期累积的,不是你们白家做的,难道还是我们不成?”
村里人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发沭。
他们知道大户人家是有很多折磨人的手段,但没想到手段这么狠啊!
“天啊.怪不得前两天看白家的女儿跟只小鸡崽子似的原来是被打的啊!”
“用针扎,好狠.”
“所以说这大户人家哪有那么好嫁?”
“白家就这名声?不是说什么绸缎世家吗?还经常听他们接济难民呢!”
“哎呀,哪个大户人家不接济难民?哪个大户人家不作戏给人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
叽叽呱呱的一大堆,白家几个人就算听了也听不清他们的话,但脸色已经挂不住了。
纵使如此,他们也不能出口骂人,要不然白家就成了跟他们村里的人一样。
白老太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亲家。”
白老太捏紧十指,勉强笑着,定定的看着柳青青,强装冷静道:“你们实在是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虐待河清呢?”
“她可是我家的儿媳妇呢!家里的奴仆,尊敬她都来不及。”
柳青青冷笑:“这么说,白老太是觉得我大姐在胡说八道?那为什么呢?”
“白家素有仁善之名,还是大户人家,我大姐既嫁了进去,为何会浑身是伤?难不成是她自己打自己,还往死里打?长期虐待自己?”
“再者说,禾禾今年不过十七,为何大夫会说她后脑的瘀血得有十几年了?为何说她身上的伤是长期的?”
“白家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毕竟她可是我们的亲大姐,跑到我们这,我们能当没看见吗?”
白春不等白老太应答,自己沉声反驳道:“她成河清即嫁到我们白家,那便与你们河旺家毫无干系!我们白家要如何对她,凭什么要你们来管?你们是什么东西?”
他早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一路从羚羊县颠簸到平头县,脑浆都要颠出来了。
现在还要在这里被人当作猴一样看戏,还要被几个粗鲁的乡下人指着鼻子质问。
凭什么?
他白春就没有要受这种气的道理!
白老太黑脸撞了他一下,无声的吐出一口浊气。
柳青青冷脸,掷地有声的呵道:“所以我大姐和我外甥女身上的伤就是你们白家打的!?”
一听她这么冲的语气,白春肚子里的那团火瞬间烧到顶,黑脸吼道:“是又怎么样?!”
“我白家娶的一条母狗,生的一只畜生,要怎么对待还得知会你们一声吗?”
“还真当你们是个什么破东西?配吗?”
白老太不悦的低下头,掌心扶额,无语透顶。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愚蠢的儿子?
这下好了,整个成家村的人都听到他们白家虐打女人了!
成河旺彻底压不住气了,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吼道:“你这个畜生!打女人还有理了?”
“我大姐是嫁到你们家,不是卖到你们家,你们凭什么打她?”
柳青青皱着眉头把他推了回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朝他挤眉弄眼。
这打起来还得了?
好好的上风一打得直接打没了!
白春不屑一笑,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