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同样的话也出现在皇宫,薛烨痛骂他姐姐。
“你不想去和亲,为何要陷害公主。她可是你的亲表妹,一块长大的情谊都没有了吗?
你光记着她对你冷热不定,可你忘记她对你的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出面。”
薛姝皱眉道:“你不用多说。你不是我,怎知我心里的苦。我叫你来是劝你不要跟着沈芷衣去和亲。
我知道你对姜女史没有死心。一听说她要去送沈芷衣,就巴巴地递奏折求着同去。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边关有多危险,若非你是我的弟弟,我都懒得多说。你不要去送命了。
再说姜女史攀上谢少师,平日都不多看你一眼。你跟着去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了谢少师。”
薛烨冷笑:“不要将我想的同你一样龌龊。你既然不让我说你,你也别想对我指手画脚。”
薛姝急道:“如今宫内外人人都看不起我。唯独谢少师看在昔日师生的情分上拉了我一把。
让我去打理公主成亲的事宜。人前脚帮了我,你就急巴巴地挖他的墙角。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薛烨道:“所以你在乎的都是你自己的利益,怕我得罪了谢少师。
压根不是担心我,就不要说的那么好听了。你明知和亲有问题,非要推公主去送死。
家国大义你没有,我不怪你,因为我不想看着你送死。可连亲人朋友道义你也没有,我算是认清你了。
我告诉你,不管姜女史去不去,我都会去。两国战争根本不该让弱女子承担。
公主是我的表姐,从小就对我不错。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忍心让她去面对如狼似虎的大月人。
至于你,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了你这个姐姐。莫要在我面前说些假惺惺的话了。”
薛烨转过身,不理会薛姝在后面凄厉的呼喊。他抹去眼里流下的泪,去御书房那等着沈琅的回复。
他去书房外等了没多久,就见谢危从里头出来。
薛烨赶紧抱拳施礼道:“学生见过谢先生。”
谢危仍是一派风光霁月,他温和道:“薛大人,既然都同朝为官,就不必在谢某面前论师徒之谊了。”
薛烨低头道:“学生不敢。先生,我去边关是为了公主,别无他念。请先生见谅。
学生先前犹豫不定,只因立场尴尬。听闻姜女史上折毛遂自荐,她一弱质女流都有如此勇气,学生不该退缩不前。”
谢危道:“薛大人,谢某知道你是光明磊落之人,定不会多想。路途遥远,危机四伏。某还要请你多关照内子。”
薛烨点头答应。等谢危走了,他才回神。
内子?他们只是定亲还没成亲,这称呼妥当吗?
谢危才不管旁人如何想,当他听着沈琅夸奖姜雪蕙,说人人都避之不及,她还自告奋勇护送公主。
姜雪蕙这一表态让沈琅觉得她支持朝政,拥护尊重他这位天子。她为人重情重义,真是谢少师的贤内助。
谢危听明白后,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只是他养气功夫到家,谁都看不出他的不对劲。
他笑着接受沈琅的夸奖,却拦着没让沈琅下旨,谦卑地说要低调行事。
实则他在脑里盘算着各种将人留下来的法子,只是他怕姜雪蕙生气,才隐忍不发,决定问过她再打算。
姜家此时也是乱成一团,姜伯游下朝就火速回家,同孟氏劝了姜雪蕙许久。
因谢危和张遮今日都在宫中当值,两人还未回来。
姜雪宁非但不帮父母劝,还问姐姐能否带上她一块去。
她这举动又让孟氏调转枪头,将火力攻击到她身上,将两姐妹破口大骂了半个时辰。
姜雪蕙不慌不忙,逐条逐条分析说明。从家国大义说到公主对她们的照顾和帮助。
姜伯游先败下阵来。接着孟氏含泪骂道:“你们大了,主意一个比一个多,母亲都管不得你们了。”
孟氏气的躲进房间,连晚膳都不肯出来吃了。
姜雪蕙很是无奈,她仔细将账册和小金库,珠宝首饰都汇总好交给母亲和妹妹。
闺房中各类书籍瓷器都放进家里的藏书阁。纸笔墨砚,精巧的物件都转赠了妹妹弟弟和交好的朋友。
柜子的衣服鞋袜留下最近要穿的,其他全部拿去打包。药房,香房和暖房都托给了姜雪宁打理。
除了玫儿她送去了杭州,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要在她离开后分配去各房。
姜雪宁望着姐姐空了大半的院子发呆,她怎么觉得姐姐像是要搬家而不是远行。
姜雪蕙道:“怎么会?我只是出门一趟,送公主到边关就回来。
只是要走的时间太久,准备齐全些才好。我将古琴和笛子都带上了。”
姜雪宁道:“谢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