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简直禽兽不如。”姜雪宁跑到姜雪蕙书房,同她义愤填膺地指控。
姜雪蕙喝着水,闻言险些被呛到。
上巳节次日正巧是休沐日,谢危有事回府一趟。他同姜家人说好晚点接他们去燕家马场踏青骑马。
早膳后,张遮去张府请父母亲待会同姜家一块踏青。
姜雪蕙赶紧打量一下书房,好在丫鬟们都不在,玫儿去收拾待会出行的用品了。
姜雪宁继续道:“我昨日人都钻进他被窝了,只穿抹胸和罗裙啊。他怎么还能忍住?
不是说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兽性大发吗?他...........居然赶我走,还教训了我一大通。
要不是我看到他身体有反应,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有毛病了。礼法就真的那么泯灭人性吗?”
她一鼓作气说完,又咕噜咕噜灌了大半壶水。
姜雪蕙说:“妹妹,这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能忍住欲望,敬你爱你,设身处地为你考虑。
你应该珍惜他这份心意。”
说着说着,姜雪蕙说的咬牙切齿,同被称为君子风范的谢危,行事就同张遮截然相反。
他恨不得立即拐她上床,拐不到就设法吃她豆腐。说话愈发大胆,荤话情话张口就来,哪里像是童男。
搞得她现在不敢同他独处,生怕哪天不注意,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偏生姜雪宁还说:“他若能像谢先生那样多好。都不用我费心了。”
姜雪蕙已经同她大概解释过,昨日非她以为那样。
谢危夜探闺房这行为,实在无法洗白。他望姜雪蕙的眼神不加掩饰,姜雪宁是过来人,一看就懂。
而这行为还让姜雪宁心生向往,若是张遮能这么摸去她闺房,她定会将丫鬟都打发走,给他发挥的机会。
姜雪宁说:“前世谢先生才是冷清冷性之人,张遮至少还对我动情。
谢先生是我送上门他都面不改色,冷冷地让我滚。”
妖后说完才自觉失言,她前世为活命意图勾引谢危的事无人知晓。她说出来不是给姜雪蕙添堵吗。
她赶紧补救:“现在他对你热情如火,可见他本人不是清心寡欲,而是将你放在心上,就一改往日做派。”
姜雪蕙早知此事,倒不会介意。她只是发愁自己不如姜雪宁对情郎的热烈奔放。
毕竟她是个戒备心非常重的人,若非知晓自己随时会离开,她未必能接受发展太快的关系。
事已至此,她只想珍惜每一天,同他好好恋爱,不留太多遗憾。
姜雪蕙问:“妹妹,现在张遮已经同你定亲了,你担忧的未必会发生。
明明你不是在男女情事上那么大胆的人,为什么如今还这么迫切呢?”
姜雪宁见她姐姐不计较她的失言,放下心来。
她如实说:“因为太喜欢他了,而前世又太痛了。我为了活命和野心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
遇见了他,我苦心谋来的位置变成了囚牢,让我无法靠近他。
当我为了活命害他沦落泥潭,一心求死。我就觉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只求他能活下来。
如今失而复得的滋味激发了我的动力,想同他亲近,想同他更加亲密都是发自本心。”
姜雪蕙明白了,她沉吟道:“不如我借口回杭州呆一个月,为祖母侍疾。你同张遮早些成亲吧。”
姜雪宁道:“不要,我想同你一起出嫁。人生大事能同姐姐一起完成,感觉很好玩呢。”
姜雪宁想起一事,低声说:“姐姐,你会制春药了吗?我曾去制香房,见到你在药房堆放了不少相关书籍。可是研究出来了。”
上回被薛太后陷害,险些吃了大亏后,姜雪蕙就收集药书来研究春药这块。誓要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
姜雪蕙以为她是问薛太后的事情,冷笑道:“那老妖婆定不会甘心大权旁落。肯定还有后招,我们要先发制人。”
姜雪宁称是,还提了一句:“你别看薛姝当日帮了忙,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只怕是忌惮你的能耐才出手阻止。
切莫被她骗了,这女人恨毒又狡诈,只是现在还未成气候。等她手握大权,行事会比薛太后更加周密。”
姜雪蕙道:“她若真是好心,就不会让薛烨来救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非薛烨机灵,就要着他姐姐的道了。”
姜雪宁听完这话,顿时明白了薛姝的目的。
她怒道:“她居然是打这个算盘。亏她事后在我们面前装模做样,话里话外提醒我们获救有她的一份功劳。
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打她一巴掌。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
姜雪蕙道:“不急,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她意图招揽周寅之,想要让他对付妙妙。
对这种人若不能一击就中,就不要轻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