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感到沈芷衣的眼泪都流到他的脸上,心里更是迷惑:“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哪里?我和沈芷衣是什么情况?”
等两人都有些缓不过气,就自觉分开了。燕临望着面前红着脸的沈芷衣,一时无语。
而她那双大眼睛被水洗过,显得清灵无辜。仿佛非礼他的人不是她。这双眼睛让燕临又想起林间的小鹿。
他端详着沈芷衣的脸,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
当初那娇憨傲气,性情古怪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的眼里全是他缩小的模样。
沈芷衣顾不上害羞了,急急地说:“燕临,我们成亲吧。你今天就要了我,等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求皇兄让你做我的驸马。”
燕临被她这语出惊人的话震的灵魂出窍,更是迷糊:为什么沈芷衣要这么做?
她性格再古怪,从来恪守礼仪,笑不露齿,她要求去旁听经筵日讲,就是她为数不多的出格的举动了。
沈芷衣焦急的望着燕临,见他还不在状况的模样。她把心一横,咬着唇,将外袍一扯,露出霜白绣着粉色海棠花的抹胸。
娇艳的海棠花衬得少女鼓鼓的胸脯白的惊人,中间的凹线若隐若现。燕临愣住了,本能地盯着不动。
沈芷衣一不做二不休,她把燕临的衣襟大力扯开,搂住燕临的脖子,亲吻着他的脸颊,哀伤地望着他说:“燕临,我们做夫妻好不好?”
沈芷衣身上的香味甚是歹毒,第一层是少女清淡的芳香,第二层是浓重点的馨香,第三层是勾人的甜香。让人闻到不禁会沉浸其中。
等鼻腔都充斥着沈芷衣身上的芳香,燕临这才醒悟过来,沈芷衣是来真的,她真的豁出去了。
他急了,赶紧将沈芷衣外袍给她拉上。又把自己的衣襟扣上,连声说:“公主,不可以。”
沈芷衣泪如雨下:“我不想你出事。我说服不了母后和皇兄,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燕临明白了,沈芷衣定是听了什么风声,今日才会如此失态。
她明知燕家将要落魄,还不顾名节来帮自己。正如姜雪蕙说的,她是个重情义的女孩。
燕临心里感动,觉得更不能亵渎她。
他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公主,莫要为臣牺牲这么大。你值得更好的人。臣不值得。”
沈芷衣哭着说:“可他们都不是你。我想你好好的,像从前那样同我在宫里说笑不好吗?
你喜欢宁宁,我会支持你。宁宁只当你是朋友。那你就不要喜欢她了。以后有我在,我来护着你好不好?”
燕临感受到她话里的情意,内心震撼。他竟不知沈芷衣对他如此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