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老三媳妇说话间,伸出雪白的皓腕,用轻柔衣袖半掩面,一颦一笑展露在杭州练出来的万种风情。
她等相公的眼睛直了,再伸出涂着蔻丹的玉手,轻抚相公的胸膛,柔声道:“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人在京城独自奔波劳累呢。
可是我回来就赚不到银钱,无法给相公打点。我们过的苦点无所谓,可将来我们的孩儿还要过这种看不到头的苦日子。我们做爹娘的于心何忍。
相公来过我娘家就知道,一个院子的穷翰林,几十年都为儿女操劳,有才学无人脉又不会经营,在京城这地方压根出不了头。
就连叔父身居高位都要如履薄冰。大哥二哥苦心筹谋都还到不了叔父年轻时的位置。可见好位置除了人脉经营,还要有机缘。
而在父母心里,兄弟姐妹还要分个高低。老话说到好,人有不如我有。前半生靠叔父和父母亲养育帮扶,后面的路还是得靠自己才立的住。
我们去父母亲身边,为他们排忧解难,就能对二老尽孝。
父亲如今在杭州地位超然,相公跟在父亲身边能学上一二,也能借此谋个实职。好过在京城消磨年岁,到老一事无成。”
她相公犹豫道:“娘子,我已经在努力了,可去了杭州就再难回来了。况且也不知道我到那能否适应。当初父亲就是怕耽误我们三兄弟前程,才留我们在京城。”
姜雪蕙的三堂兄和他妻子兄弟先前去码头接人,人一出来,他差点认不出来媳妇,那天码头的人都在看着他媳妇,连她两个兄弟都傻了眼。
媳妇从前柔顺低调,说话轻声细语,衣着简朴素净。那日因路途奔波,她穿着简单的黄色织锦绸衣裙,可衣料名贵,衣裙剪裁合适,人也变的自信张扬,声音清脆嘹亮。
等媳妇回到家换上华贵的衣饰,上了妆,更显得雍容华贵,明艳动人。他就更惊讶了。再看媳妇做事比从前多几分圆滑,说话也娓娓动听。他也有些好奇她在杭州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