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温文尔雅,本来心头微恼对方不是姜雪蕙。可见方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奇道:“这位姑娘,你跑什么?”他又不吃人啊。
姜雪宁插嘴道:“方姑娘,你不是说要找香囊吗?还说是我姐姐绣给你的,放了你喜欢的香料,十分珍爱。这才拉着我相陪。”
她是怕燕临怨她陪方妙不分时间给他,才强调了一句。
燕临心领神会,望着姜雪宁的眼睛,温柔的似乎就要滴出水来。
方妙僵笑道:“不了,改日找姜大姑娘再要一只便是。此地不吉,我不能久留。”
沈玠听了很是上心,上前道:“方姑娘,是什么模样的香囊,我来帮你找。”
“你不要过来!”方妙大喝一声。出口后立即后悔自己的鲁莽,可在场三人都看着她,不解释说不过去。
她保持远远的距离,抱歉地说:“王爷,方才失礼了。香囊我不要了。还请你切莫放在心上。“
见沈玠还要上前,她急的脱口而出道:“我认识薛姝,实在不敢与你交谈过多。免得引起误会。王爷见谅,小女告退。”
沈玠想明白当中关键,气的脸都白了。方妙不敢多说,行了个礼,转身就跑。姜雪宁见状,抱歉地望了一眼燕临,也跟着方妙后头走了。
燕临有些懵,他对沈玠道:“薛姝已经如此厉害了吗?让其他姑娘见你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沈玠咬牙切齿,他心里想的更多一层。方姑娘同姜雪宁一块,又得了姜雪蕙的香囊,可见她们是好友。
方姑娘如此忌惮薛姝,那姜雪蕙定也知道此事。难怪她对自己如此冷淡,远远躲着。
薛姝行事如此高调,又肆无忌惮。往日听了说她私下排挤接近他的姑娘,沈玠只能苦笑。
如今他醒悟过来,长此以往,有薛姝挡着,他同姜雪蕙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沈玠气得踢了一脚,却将草丛的香囊踢了出来。他不知道那可是方妙特意摆的位置。
沈玠捡起来一看,是一只月白色的香囊,上面绣着几株深蓝紫红色的铃兰花,里头的香味似曾相识。
沈玠想起方妙的话,小心拍去上面的草屑,如获至宝地放入怀中。
至于燕临说什么还给方姑娘的话,他当听不见。还赌气道:“你也见了,那方姑娘对我避如蛇蝎,连香囊都不要了。何必让她增添烦恼。”
两人边说边走,去大门同延平郡王他们汇合。那两人在燕府大门前等的脖子都长了。
四人一同去了街上赏灯,看着周围的繁华热闹,一起猜灯谜,看杂耍,倒是开心。薛烨更是一反常态,不挑三拣四,玩啥都捧场,还抢着掏银子付账。
薛烨脸上一直挂着欢喜的笑容,让延平郡王看着都有些心里发毛。同沈玠燕临嘀咕薛烨是不是撞邪了,还是在想什么歪主意坑人。
沈玠同燕临心头发堵,明知薛烨的心思,却不得不装傻,两人都在强颜欢笑。心里均巴望着姜雪蕙莫要被薛烨发现了。更不要同薛烨有什么牵连。
谢危等他们离开,缓步走了出来,他觉得这局面可真够混乱。幸好他最在意的张遮和燕临不在其中。
原本他以为燕临看上姜雪蕙,颇感棘手,如今倒是放下心来。
张遮是文官苗子,燕临是武将之秀,两人均情牵姜雪宁。
姜雪宁经过王先生和文先生的悉心教导,加上官家千金身份,出众的相貌,无论选哪一个,都很是相配。
谢危收拾心情,特意去前院走了几步,不一会就撞见了姜伯游。姜父见到他很是惊喜,拉着他聊起来。待姜家要回府时,谢危也一同跟他们出燕府。
期间再见到孟氏,她对谢危比上回更加客气亲切。看在姜雪宁的份上,孟氏还多说了几句,真心实意地感谢谢少师介绍来的先生。
谢危也是妙语连珠,赞过孟氏同姜雪宁。哄的孟氏十分开心,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亲近。
姜雪宁表现的很乖顺,眼里对谢危的戒备还是藏不住。谢危视而不见,如同看着不懂事的孩子般对她微笑。姜雪宁慑于谢危的气场,唯有低下头,不敢造次。
姜雪蕙在家等着丫鬟玫儿,当玫儿回来复述了从燕临和薛烨他们的对话,连语气都模仿的一模一样。
她心下发沉,知晓自己真的惹来个大麻烦了。还是剧情以外发生的事情。
她想不通自己都如此凶悍了,剧情中孤寡一世的薛烨怎能对她生出情思。可纠结此事毫无用处,只能想法子躲开。
母亲为了给她物色青年才俊,热衷于带她参加各种宴席。如今再出去,只怕会碰到薛烨。可不出去,又惹母亲疑心。
薛家现在在世人眼中,算是一门极好的亲事。虽说母亲绝了攀高的心思,但若对方日后来求,她应是不应。
薛家权倾朝野多年后,才被谢危灭族。在此之前,她甚至姜家压根没有反抗的权力。
而且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