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喜欢吹笛?”
说着谢危又怕自己太着相,含糊道:“那套发饰二姑娘用的上吧。可还有常叫她姐姐给她梳发?让她姐姐吹笛子给她听?”
谢危说这番话时,手里正握着一枚上好的白玉印章,上面是一句诗文,刻印:日暮春山绿,我心清且微。
他一直想亲自送于姜雪蕙,但忙的抽不开身。他寻姜伯游,也是想找个合适的话题,托姜父送出这印,还要不着痕迹。只能不断引姜伯游说话。
姜伯游面露迷茫之色,这才想起谢危上回送支笛子给蕙丫头。忙说:“我整日忙碌,没太留意。蕙丫头说礼物太贵重了,定是费力不少心思。我一直没寻到机会谢过少师。
少师还送来许多名贵补品,我夫人炖给蕙姐儿吃了几天。只是蕙姐儿说补的太多,身体受不住。让她母亲收到库房。
谢谢少师挂心。她同她妹妹感情很好,同吃同住,梳妆打扮更是常在一起。”
姜父斟酌着说完,见谢危还是看着他,搜肠刮肚半天,着实想不起女儿有无吹笛。
帝位交替,姜伯游升职,他也是忙个不停,他在外头奔波,睡觉时间都不够。哪会时常留意女儿的事。都是妻子同他说,他听着无事就不再挂心。
谢危对他家帮助挺大,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家不领情。想起上回女儿画的山水画,笑道:“蕙丫头最近喜欢画画,上回还用张遮送的印章画了一幅八尺横幅青绿山水,和几幅山水小景,赠与张家。
两位女先生都夸蕙丫头的画技出色,有大家风范。
张兄家也极为喜欢,回去就挂在新宅子的前院和书房。据说张家乔迁新居那天,道贺的客人都问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张兄知道我不喜欢张扬,就没说是蕙姐儿的画。
还是张夫人私下同我夫人说了,可把我家夫人得意了好几天。”
谢危眉心跳动,他微笑道:“哦?我以为上回贵府宁二姑娘同张司郎中的公子定了亲呢?怎么又同大姑娘有来往了?”
姜伯游不好意思,低声道:“还没能定下。您知道的,宁丫头在乡野长大,需要好好教导才好说与张兄家。
不过张兄一家实诚人,那天回去就买房子在我家附近,说愿意等宁丫头长大再议。我都不敢声张,就怕耽误了张遮。
日后若宁丫头被京城繁华迷了眼,不懂珍惜张遮,岂不坏了两家情分。所以我发愁了一阵,蕙姐儿看出我的心事,同我说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愿意补上。
哎,我这大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乖巧了,老宠着她妹妹。
不过这想法我没同张兄说,显得我们女方家太赶着了。谢少师可要保密啊。”
姜伯游这话对谢危而言,不亚于平地里响一声惊雷。
他瞪着面带得色的姜伯游,终于明白姜雪宁那咋咋呼呼,小人得志的性子从哪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