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出口，人小忘性大吗？
“恭喜，我们也算不虚此行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再多说，眼眸中是真诚的祝愿。
两天后，李攸鹤从床上醒来。
上官珞缃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床旁边。
“你感觉怎么样？先喝点水。”
李攸鹤饮下温水，起身走到了桌边。
“感觉没什么变化，好像没什么感觉？”
“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你是火灵根，所以在海上不易感知到？”上官珞缃有些疑惑。
没错，李攸鹤也服下了海东珠，时间线拉回前日当晚。
李攸鹤在屋内拿出海东珠，斟酌自己要不要用它。
他在白日见过上官珞缃控制水源，即使只是一小会儿、一个小动作，也敲醒了他脑海中对新世界的探求。
他盯着海东珠有些失神，仿佛想起了幼时想要飞天行云的自己，他也曾看过修仙话本，也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控火御水……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攸鹤明白了现实与幻想的距离，知道这个世界的面目，这般奇幻的设想并不存在。
当他知道海东珠时，除了震惊更有一分惊喜。
他想，或许他年少时无法触及的梦，也有机会揭开面纱了。
所以在后来，他动用关系打听相关传说，不顾危险带着他们上了船，甚至自己下水亲身寻找。
或许上官珞缃占据一部分原因，但是李攸鹤清楚，在他心底有个声音，吸引着他：去吧，去找到它，正视你的内心。
没有人知道，由身为知名大儒的外祖父和知书达礼的母亲教导出来的他，内心藏着未曾表现的反叛因子。
他不止要做经天纬地的李家少爷，更想要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李攸鹤。
他是黄金台上的仙鹤，也是风雨夜中的野鹤，更是青松崖边的云鹤。
所以他告诉上官珞缃，这颗海东珠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让她为自己打掩护。
上官珞缃本以为他也要三四天才会醒来，没想到才一天他就醒了。
胆大包天的两人不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只能自己慢慢摸索。李攸鹤也赞同了她的猜测，想着上岸了应该会有所变化。
没过几天，他们就回到了岸边。
几人没有拖延，没多久就回到了先前的客栈。
春和两人一看见自己小姐就赶紧上前，好一阵嘘寒问暖，伺候上官珞缃梳洗更衣。
等到缓过神来，已经到了午膳时分，几人一起用了膳。
在船上待久了，午饭时有些没收住，两人在饭后一起散步消食。
“我能感觉到你说的空气中的灵力，甚至能够吸收它们，但是我该怎么用它们？”
“你能感受到你身体哪里的灵力最多吗？尝试着牵引它们，用你的意念去控制它。”
上官珞缃现在已经可以在掌心聚水了，说完她又散开了水珠，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李攸鹤试着做了做，紧盯着自己的指尖，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变化。
“额…其实我也是瞎琢磨，要不去找找相关典籍，或许存在属性差异也不一定呢？”
李攸鹤也觉得应该还差点儿什么，不然他的怎么毫无反应。
两人转变了话题，边走边聊。
“所以你要先回京城了？”
“嗯，母亲派的人已经到了镇上，过两天就会护送我直接回京。”
上官珞缃点点头，没有隐瞒。
离京时上官夫人本没有打算再派人来找她回去，没想到女儿会离开这么长时间。
眼见三月就要到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筹备上官珞缃的及笄礼了，上官夫人便有些着急。
所以上官夫人这才派了人来，打断了她的计划。
三月底，自己应该是赶不上了。
李攸鹤想了想自己的安排，心中了然。
“那就预祝，及笄顺利、喜乐长安。”
李攸鹤将在船上买下的珍珠送给了她，手串仿佛还带着些香味，上官珞缃没有拒绝。
分别有些猝不及防，聚散终有时，两人互相道别。
李攸鹤回了江南，而上官珞缃还要去一趟无风村。听闻那里的珍珠海物十分新奇，她准备采购一批带回京城。
让护卫把最后一箱搬上马车，上官珞缃终于结束了这次行程，几辆马车向村外驶去。
村口此时十分喧闹，老远就听见了人声。
“把她赶出去！不然就放火烧死她！”
“赶出去！她是个不详人，不能再留着她！”
“快滚！要不是她，我们村子怎么会越来越不顺！滚出村子！”
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传进上官珞缃的耳中，汇聚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