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总是在快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因胆怯而犹豫不决。
好像无论答案是什么,沈沫萤都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他们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不只是因为沈思伶的突然出现,这一切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厉重裀一字一句,显得有些迫切的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沈沫萤,从沈思伶突然出现,到她用沈沫萤威胁,再到最后自己不得不答应她过分的要求,在生日宴上承认与沈思伶相爱。
“你要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你,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他执起沈沫萤的手,态度无比诚恳。
沈沫萤的心依旧很痛,这一切跟自己猜测的几乎一模一样,她明白厉重裀对她的爱,也明白厉重裀的迫不得已,可她依旧疼的厉害,几乎要昏厥过去。
是她太不懂事了吗?明明厉重裀的做法都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他们的将来好,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痛苦呢?她还想要求些什么呢?她是不是太贪心,太不知足了一点?不,不要这样,没关系的,这些都没关系的不是吗?只要,只要厉重裀还爱着她就足够了呀,想这么多做什么?
苍白地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几乎都用尽了沈沫萤所有的力气,她尽量表现出听话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的,我,我不会怪你。”
她被梦寐以求的怀抱紧紧地拥着,可这竟然让她喘不过来气,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要推开厉重裀的想法让她心惊,很快,沈沫萤也紧紧抱住了厉重裀,有些心虚。
“我爱你。”男人一遍遍重复。
她在模糊的泪眼和恍惚的发愣中回答:“我也是。”
被松开后,沈沫萤竟然有一瞬间的轻松,她恐惧于自己的这种想法,像是要证明什么般再次扑进了厉重裀的怀抱。
厉重裀温柔地拥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安抚道:“别害怕,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滚出我们的生活,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
“会吗?”她在问自己。
“一定会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要多久呢?”
“一年,最晚一年,我一定让我们的生活恢复原状。”
沈沫萤显得有些执拗地问:“如果一年之后还是没能解决呢?”
“不会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这句话厉重裀说的违心,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把握,小时候的沈思伶已经坏的让他无计可施,长大后的沈思伶,手里不仅拿捏着沈氏的命脉,更继承了她继父所有的财产跟势力,只要她想,随随便便就能捏死自己,他真的毫无把握可言。
他现在不仅是在安慰沈沫萤更是在安慰自己,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沈氏几乎一半已经握在自己的手中了,他必须尽快收购更多的股份,只有得到沈氏,才能获得击溃沈思伶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好漫长啊。”
沈沫萤的喃喃自语并没有被厉重裀听见,她轻轻地推开厉重裀,说自己累了,然后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间躺下,这张熟悉的柔软的大床,突然间让她想起了第一天住进沈家的情形。
房间没有开灯,外面的幽暗地照进来,其实也看不清什么,沈沫萤从床上下来,再一次躺在了地板上,这种同样熟悉的,带着寒气的坚硬的地板却让她有些娇气地不适,躺在上面浑身都疼。
可是,明明自己前十八年都是睡在这样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她既然接受得了从木板床到奢华床垫的跨越为什么倒过来就不可以了呢?
她在地板上蜷缩着身子,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到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细小的响声,沈沫萤依旧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执着的可怕。
这一夜,似乎只有沈思伶一个人是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美美的梦......
白雨竹一路哭回家,原本就圆嘟嘟的脸更是哭肿了一圈,照完镜子之后更是大哭特哭,说自己现在丑的像一头猪。
“不会啊,猪很可爱的,还是你喜欢的粉色。”安子芥第一次看见白雨竹哭,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手忙脚乱的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帮她顺气。
白家的客厅内,坐了一圈儿人,愁眉苦脸,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雨林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橙子,仍然不可思议地问:“小沫姐真的不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我的天啊,那她也太可怜了!”
白雨竹哭得更狠,指挥安子芥将白雨林面前的橙子都抢过来,吃的无比悲愤:“我呢!我不可怜吗?两年耶!我被她欺骗了整整两年!她居然联合沈思伶一起骗我!”
带着满脸的泪水和满手橙子汁,白雨竹一头倒在安子芥怀里,拉着他昂贵的限定西装嚎啕大哭,安子芥哄着说:“不哭不哭,我明天带你去玩儿,我们去海钓好不好?”
“你明天不是还有通告,而且你也不喜欢钓鱼啊。”白雨竹抽抽搭搭的,但听见海钓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