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哦,其实他在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就超级喜欢我了,可是不敢跟我说话,脸红红的往别人身后躲,这么胆小的人后来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让我都有些惊讶呢。
我跟他去了好多个国家,最喜欢的还是Y国,我们在哪里定居的时间最久,差不多都快半年了,真的好想回去看看,我们的房子,我们一起种的花,冰箱里的巧克力冰淇淋还没吃完也不知道坏了没有。
还记得他跟我说,他正在建一个超级漂亮的美术馆,忘了跟你说,布莱恩是个超级厉害的建筑师!”
她几乎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里没有办法走出来,热情地跟厉重裀这个她无比厌恶的人诉说着她的爱人。
只剩下两个小时了,厉重裀不想听这些跟他毫无关系的故事,他对沈思伶的过去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只想去到他的爱人身边。
沈思伶也注意到了厉重裀的不耐烦,就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的猫咪,顿时暴跳如雷地上前揪住厉重裀的衣领:“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他似乎是在挑衅沈思伶,因为不管他怎样回答,都不会让沈思伶满意,在沈思伶的眼里,他只是一条狗而已。
“因为布莱恩死了。”沈思伶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他死了,他永远不会像以前一样站在我面前了,而这一切都跟你脱不了干系!”
她的眼睛猩红一片,整张脸有些扭曲地靠近厉重裀,美感变成了惊悚,让厉重裀皱着眉往后退,她真是疯了,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甚至不知道布莱恩是谁?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手下那些废物没跟你汇报清楚吗?我被一个精神病绑架,布莱恩为了救我跟他同归于尽了,我成了那个神经病所有财产的唯一继承人,所以他的手下变成了我的手下,那时候,你的人不也在附近吗?为什么不救救布莱恩?为什么不救他?”
几乎是嘶喊着,厉重裀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带沈思伶走的不是她的继父吗?那个布莱恩难道是他继父的儿子?
“你以为你那些虚伪的谎言为什么这些年都没被人揭穿,要不是斯莱德那个疯子这些年隐瞒了我母亲去世的消息,还将我藏起来,不透露半点儿,你随便找来的冒牌货只要被人查一查就能知道根本不是沈家大小姐,为此你们还沾沾自喜,在我根本都活不下去的时候,用着我的身份,在我父亲留给我的房子里谈起了所谓的恋爱?
凭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选择跟母亲离开,我就不会遇见斯莱德,不会在十三岁的时候经历那些,也许布莱恩现在还可以活着。
你问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可笑至极!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凭什么要拱手让人?她一个冒牌货凭什么衣食无忧,住在我的家里,跟我的朋友来往,用着我的东西,霸占我的亲人?凭什么罪魁祸首的你,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坐在这里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我坏的坦坦荡荡,不在意任何人对我的评价,但至少也比你这种虚伪至极的人好太多,我回来,只有一个目的,我的人生被毁了,我要你也跟我一样,失去一切,然后一个人痛苦的活着。”
厉重裀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略显震惊,他的确对沈思伶这些年的经历一无所知,因为除了一些公开的信息之外他根本查不到什么,他不懂沈思伶对他的怨气从何而来,就算找人假扮她的确是自己的错,可那时候选择跟她的母亲离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养子而已,包括沈瀚达都曾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沈家的一切都必须是沈思伶的。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腿一抬直接坐到了厉重裀的怀里,环着他的脖子说:“哥哥,这样吧,你是不是还在苦恼怎么解决那个冒牌货的身份问题吗?我有一个好主意!既可以让她用现在的身份留下来,也可以让大家不怀疑你居心不良。”
“什么。”厉重裀很想把沈思伶推下去,他感觉很恶心,跟除了沈沫萤之外的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可是沈思伶却偏要恶心他。
“一会儿的生日宴呢,我是一定要参加的,毕竟这可是为沈家大小姐准备的生日宴,我这个正牌大小姐不去多说不过去啊。”她躺在厉重裀的怀里,姿势真是暧昧极了,如果撇去两人都极其厌恶的脸色来看的话,“你把她也带上吧,我会跟大家说她是我找来的,两年前是我为了整你才故意跑掉的,而现在我幡然醒悟了,觉得很对不起你跟她,还要让她成为我们沈家的二小姐,怎么样?”
其实并不怎么样,这完全没有考虑沈沫萤的感受,可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不答应沈思伶,沈沫萤的身份被揭穿之后会有很多以前被她装跋扈得罪的人找她麻烦,没有了沈家的庇护,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解决的了?
厉重裀知道,沈思伶不会做对她没有利益的事情,她能愿意这么帮着沈沫萤,一定还有其他的要求。
“你希望我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