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萤的表情让厉重裀掐住她下巴的手松了松,随后又厌恶的将人推倒在地,站起身冷冷地睥睨着她:“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一步,也不许走出沈家的大门。”
丢下这句话之后,厉重裀就走了出去,大门关上整个房子里空荡荡有黑漆漆的,沈沫萤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身子,抱紧自己。
疼,真的好疼啊... ...
泪水顺着眼角流落,她看向那散落一地,还带着脚印的花瓣只觉得可笑,那束花就像自己一样,从来没有被他期待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沫萤撑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她卷起裤腿一看,脚腕肿的跟个馒头似的,膝盖处也淤青一片,掌心被花刺破的伤口并不算深,只是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有些恐怖,她胡乱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去将那一束早已经凌乱不堪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捡起来。
那枚早已经断掉的领带夹握在手里,沈沫萤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既然厉重裀说了不让她出门,下个周的课她是没办法上了,只能克制着颤抖的嗓音给导员打电话请假,不得不说沈家大小姐的身份真的好用极了,导员立刻谄媚的答应了,还让沈沫萤不用着急,暗示她哪怕期末考试不来也能拥有一个好看的成绩单。
“谢谢老师。”
沈沫萤还没等人把话说完就挂断了,她实在是太累了,趴在窗子上往外看。
花园里到了冬天已经没什么盛开的花朵了,连树枝也光秃秃的,那个重新支起来的秋千在寒风中摆动,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甚至搞不懂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只是一呼吸,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痛。
来的路上想了好多要跟厉重裀说的话,结果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她最在意的还是那枚已经断掉的领带夹,和不知所踪的绿宝石。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情感是在被人践踏,还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
真可笑不是吗?
这里根本不属于她,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已,她甚至连灰姑娘都算不上,她生来,就不配得到任何的爱... ...
越来越强烈的自卑感充斥着沈沫萤的内心,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趴在窗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厉重裀没有回沈家,而是来到了自己买的小别墅里,沈沫萤和蒋星轶拥抱的画面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想要忘记,所有的细节就越来越清晰。
别墅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玻璃碎裂声,陈辰听得胆战心惊却不得不踏入了这个早已经一地狼藉的地方,厉重裀猩红着眼睛,仿佛一头随时会扑上去咬断猎物喉咙的猛兽。
“厉总,您找我。”
“去查!去给我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她自己不愿意说,就把事实摆在她面前让她无从争辩!
他绝对不允许沈沫萤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沈沫萤这个身份是自己给她的,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她凭什么去喜欢别人?
陈辰擦掉头上的汗,连声回答:“好好好,我马上去查!”
只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跟徐氏的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陈辰提醒道:“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厉重裀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偏偏事情发生在这个时候,因为厉重裀跟沈沫萤的关系变得渐渐好转,他并不想让沈沫萤成为牺牲品代替沈思伶跟徐氏联姻,明天原本是想跟徐泽霖聊聊这件事情。
自己为了她考虑这么多,她都在做些什么?为了一个早就抛弃过她一次的男人欺骗自己?
“其实事情未必像您想象的那样,沈小姐是很听您的话的。”陈辰还是想为沈沫萤说几句话,“这次说不定真的有误会呢?”
“误会?她跟蒋星轶是我们亲眼所见,还能有什么误会?”
厉重裀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沈沫萤跟蒋星轶拥抱时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轻松和愉悦,他都看见了。
知道此刻劝不了厉重裀,陈辰只能作罢,现在只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才能知道如何解决问题。
冷,真的好冷... ...
沈沫萤的脑袋昏昏沉沉,等她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微微亮了,沈家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她又饿又难受,连走路都不太稳当。
去冰箱里找到了一些蔬菜,但沈沫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为自己做丰盛的饭菜,只是随便煮了一点面,忍这恶心吃完之后,又回到床上睡觉。
她或许是病了,又或者根本没醒过来在做梦,摸索着已经快没有电的手机,她拨通了厉重裀的电话。
“我... ...”
刚开口,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了,沈沫萤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不断攀升,却依旧冷的厉害,她裹紧了被子,整个人苍白的不像话,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上去更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