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才安静下来。
“玥玥玥玥，我好像看见小徐了！”凌思琪异常兴奋，她踮脚，往第二排座位望。
梁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而后，她就看到了——程煜清。
是他。
此刻的程煜清似乎有些无聊，一直在转手里的笔，时不时还会和身旁的男人交流。
他身旁的，应该就是徐安璟了。
虽然只是背影，两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格外养眼。
“哪呢哪呢。”岑溪没瞅着，人太多了，她一下子还真找不到。
于是凌思琪用手指给她看。
“那个，第二排靠中间一点那个位置，宝蓝色西服，和程氏集团总裁坐在一块儿。”
她手放下时，不小心碰到了前座的头顶，她猛地把手抽回来，想要道歉。
“干嘛啊！！没长眼睛吗？”
前座的女生直接站了起身，转过头，怒视着凌思琪，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生吞了。
周围一片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凌思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抱歉，她不是故意的。”梁玥伸手，将人护到身后。
“抱歉就完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那女生找起了茬，说话阴阳怪气，“哦～不会是看别人有座位，自己没有，就嫉妒打人吧？”
梁玥攥了攥拳头。
注意到梁玥的小动作，一旁的女生扯了扯好友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女生甩开好友的手:“我就要骂，怎么，自己碰到别人自己不会道歉啊？还躲人身后，怎么，你哑巴啊。”
就在凌思琪眼泪止不住快要冒出来的时候，蒋晨橙上前，略微弯腰，给她打了几个手势。
手势是她临时让系统给她找的。
吃瓜的众人:“？？？”
不会吧，真是哑巴？
岑溪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走到凌思琪面前，打起了手势。
饶是再紧张，此刻的凌思琪也知道憋住眼泪，有样学样，跟着打起了手语。
“……”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女生瞬间不说话了。
梁玥的手渐渐放松。
众人看凌思琪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同情。
明明不是故意的，朋友道歉了，还要被冷嘲热讽凶一顿，还不能反驳……
有人议论:“你说，她晚上回宿舍会不会睡不着说‘我真该死啊’。”
“我看不一定，刚才不是还拽得不行嘛。”
和凌思琪“对话”完毕，蒋晨橙看向那名女生，开口:“不好意思，她确实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算了，没事……”
女生想要坐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等。”蒋晨橙将人叫住，“那可不能没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我们看别人有座位，自己没有，嫉妒所以打人。”岑溪附和。
那女生瞬间皱眉，死死的瞪着岑溪。
眼见着动静越来越大，前排好像也听见了些风声。
不少从矛盾开头就在场的人为岑溪作证。
“那凶巴巴的女的确实这么说的。”
“不管站着还是坐着，只要是占座后来的，都是花了八十买的吧？”
“她不会觉得都大学了还有人连八十块钱都掏不出来吧？”
“要不是白天还有课，谁花钱占座啊。”
凶人女生想要反驳:“我……”
“这样吧，既然你觉得有座的比站着的高尚些。”蒋晨橙不知何时掏出了个钱包，从里头抽出了八张红色的纸币，“那我给你八百，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座位，让我朋友坐。”
周围又是一阵不小的轰动。
这下，她走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