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摸了摸手腕的玉镯:“所以，你跟人家表明心意了吗？”
男人一怔。
“还没有？也就是你单相思？”
程煜清清了清嗓子:“所以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一把人给吓跑了怎么办。
“好，你不说是吧，我去找陈远。”
程老夫人说着就要冲到座机边，见状，程煜清三步并作两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妈，你干嘛。”
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派陈远悄悄调查了她的背景，例如名字，年龄，就业，喜好等。
知道她叫蒋晨橙，他那天工作桌上的一张草稿纸全是这个名字。
晨橙……给人一种明亮，积极，乐观的感觉，如同她给他的感觉一样。
汇报工作的陈远看清那张纸的内容时，还小声骂了他一句“变态”。（作者:变态！）
不顾陈远的想法，程煜清提出要和徐安璟一起去N大校庆。
于是也就有了他近期的加班加点处理公务，只是为了可以提前完成工作量，然后去见她。
“你是不是调查人家女孩子了。”见他一脸心虚，程老夫人心中多了几分肯定。
“要是被人女孩子知道你调查她，你绝对没戏。”
程煜清:“……”
“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哪家的女孩子，漂不漂亮，喜欢些什么？”程老夫人越说眼睛越亮，双眼放光。
他严重怀疑他亲妈只是想八卦。
“如果她缺少金钱，你可以丰富她的物质，带她体验世间美好；如果她缺少快乐，你可以丰富她的精神，为她提供良好的情绪价值。”
程老夫人给儿子传授她从小说里学来的追人经验。
至于她自己的追人经验……当然是零。
她是被程老爷子追的那个。
沉吟片刻，程煜清提问:“如果她物质和精神都富足呢？”
蒋家的女儿，不缺钱花。至于精神层面，陈远调查到的是蒋晨橙喜欢打游戏。
“如果物质精神都不缺？”程老夫人眯了眯眼，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那你还是放弃吧，哪怕这可能是你二十七年来头一次开窍。”
“……”
男人的菲薄的唇紧崩成直线，眸子微垂，眼底极为明显地划过一抹失落。
于心不忍，程老夫人安慰儿子:“或者，也不是没有一点点成功的可能。”
程煜清抬头看她。
“除非那个女孩子没什么恋爱经验，只要你心诚，胆大心细，一定能打动她。”
“？”说了等于没说。
程老夫人被儿子嫌弃的表情伤到，摆出了程老爷子:“你该不会觉得我在诓你吧？你妈我当年就是那个物质精神都不缺的。”
“你爸打动我的，是他从不掩饰的爱意和那颗细腻的心，”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程老夫人眉眼弯弯，“异地恋的时候，你爸喜欢给我写信，每封信里，都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全都是我的名字。”
程煜清:“……”原来这点是遗传了父亲。
“虽然你爸总恋爱脑，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要遇见了对的人。”
“儿子，你要相信，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项奇迹。”
“只要你勇敢踏出那步，一切皆有可能。”
……
最后，程煜清接收了程老夫人的一顿加油打气，然后被送出了家门。
程老夫人的原话是:
“带不回来人，就先别回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