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1 / 3)

此时,他的瞳中全部是她的倒影。

像是暗夜中静静盛放的幽昙,柔美清丽,从头发到眉眼再到朱唇,美到让人窒息。

他在做梦吗?

贺追问着自己,很快又反应过来,不,不是的,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会温柔问他要吃什么。带着清香的手臂轻擦过鼻尖,肤如凝脂,晃花了眼。

喝过的啤酒很多,他知道自己没有醉,可眼尾已经慢慢飘起绯色红痕。

头顶白炽灯亮着,客厅在阿建六人离开以后彻底安静下来,两人的距离靠得太近还能听见彼此的轻微呼吸声。

贺追没有再忍耐下去,他珍重地献上自己的那一吻,蜻蜓点水,心跳声却无限放大震颤着耳膜。

“享用我吧学姐。”

迷离眼神如同钩子一样落在她身上,他的手不敢乱碰,只有薄唇沿着下颌线一一缀吻。

呼吸交错,叶柠只觉得这一刻她似乎行走在钢丝线上险些没有站稳,贺追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贺追,我给你煮碗醒酒汤。”

叶柠执意认为是贺追喝太多酒的缘故,酒精驱使之下意乱情迷,就连眼尾的红都像染上了春意。

她转身想要离开,贺追的手已经圈住她的腰肢,将头埋了过去,隔着一层单薄衣料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我没有醉呀学姐……”他哑着声音撒娇,手腕紧紧交缠如八爪鱼一样攀着,这一刻,他笑得浪/荡又乖巧,“学姐疼疼我吧,我真的好疼。”

叶柠以为他的伤口裂开,他却握着她的手牢牢摁在那道疤痕上,疤痕线条长又丑陋,当她纤细柔嫩的手指触碰时,他却眯起眼呻/吟了声,喉结上下滚动着。

“这里还疼?”

叶柠低头看向他胸口处那道蜈蚣般的伤疤,手指紧贴着,呼出的热气不小心落在上面,贺追眼尾的红愈发靡艳。

“疼啊,学姐帮我吹吹好吗?”

他不由分说摁着她想要抽回的手指,目光灼灼,语调懒散尾音如挂着钩子般,“学姐,这道疤痕是不是很丑?”

“不丑。”叶柠连忙说着,又看了一眼桌面摆满的空啤酒瓶,薄唇紧抿,“既然伤口疼得厉害,这些酒就别再喝了。”

“可是这里还剩一口,不喝就太浪费了。”

比叶柠的动作更快,贺追抢过酒瓶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他搂着叶柠一只手压住她的后颈迫她低头,将口中的酒全部渡了过去。

辛辣酒水入喉,喝过酒的她脸颊红得像彤云,贺追笑得愈发温柔,嗓音沙哑,“好喝吗?”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的鼻息几乎都落在她身上,将她闹得更加醺醺然。

叶柠本就不会喝酒,一丁点儿酒精也沾不得,一双眼瞳顷刻间化作朦胧雾色,脑袋昏昏沉沉。

“好、好喝……”

叶柠昏沉着倒向他的怀抱,任由他搂着自己,手指停留在疤痕的地方不断流连,像是抚弄一件心爱的玩具。

贺追望着迷离混沌的她,缓缓笑开,压低声音诱哄,“学姐喜欢的话亲亲它吧,它是为了你而受伤的。”

眼底细碎的光渐渐破碎,修长手指落在长发不断捻弄着。

听着耳畔温柔的魔鬼絮语,鬼使神差间,她当真低下头将红唇贴上那道伤疤。

心脏跳得愈发剧烈,此时此刻贺追分辨不出到底是他的心在跳还是她的。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要达成的目的——

“Good girl……”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笑道,“来,宝贝,吻这里。”

-

月光皎皎,琥珀色的流光在地面落满一层银霜。

床榻上女子枕着清梦入眠,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频频蹙眉,一旁的男人单膝跪在绒毯铺成的地面,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就算看一夜都看不够,伸出的拇指轻轻拂过她的眉。

清风吹起窗帘,拉长他的影子。

-

清晨的光破开云晓,停留在树梢上的夏蝉不断鸣叫,当叶柠清醒过来的时候错愕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间。

倏地,她想到了温礼曾经做过的事情,后背生寒。

匆忙下地将房门打开,等看清外面的场景她才像断片一样想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想起来了,这是贺追的家——

昨晚散落在桌面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收拾干净,地面一尘不染,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身上盖着薄被还在睡梦中,豁然,她整张脸涨得通红。

迟来的记忆接踵而至,她想到昨天晚上贺追吻了她,还将酒口对口喂过来,而她不仅没有反抗还吻上他胸前的那道伤疤。

不能再想下去了……

叶柠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一手无力扶额险些没有站稳,她不敢相信昨晚发生过的这些都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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