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罪过(2 / 3)

“呵,希望他不是不敢。”

玄正街头,人群已经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了,段辞雪借着人流来到一旁的酒家,借着高楼看着远处的行刑台。

台上站了很多人,他们穿着官服,目光坚定的站在那里。台下的人各色各样,但他们无一不是过来看热闹的百姓。

等到正午时,段辞雪这才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燕凛,他被人推着赶上了行刑台,一身白衣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几分原色,密密麻麻的伤痕趴在他的身上,曾经风光霁月的公子,如今也狼狈得不成样子了。

段辞雪看着,心都不由得揪了一下。

刽子手跟在几人身后,慢悠悠的走着,他手上的那把大刀反射着正值灿烂的日光,仿佛真的是审判之神到来,审判罪大恶极的恶人。

罗钺成是最后才过来的,他跟在皇帝的身侧,在众人的目光下,皇帝坐上了正中间的位置上,他微微敲动醒木,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皇帝看上去已过不惑之年,但他模样依旧年轻,这倒是与段辞雪印象里的皇帝不同。

只不过这人看上去总有种熟悉感,就那双眼睛,随意看着某处的时候,真的让段辞雪觉得,在哪里见过。

“今日召集于此,是为了彰显我大祈律法之严密,也是为了抚慰云氏一族!”皇帝的声音不大,说起话来也有一种循循善诱的意思,“燕凛,你可知罪?”

“……”燕凛低着头,被人摁着跪在了地上。

看着他没有回答的意思,皇帝也懒得等,桌案上点燃的香已经燃得差不多了,丝丝缕缕的烟气随风而散,最后彻底消失成为一抹香灰。

皇帝沉默了几秒后,便下令准备行刑。

手上的牌匾扔下的一瞬间,如同死神最后的低吟,燕凛并未反抗或是解释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身后的刽子手大刀抬起,仅是一瞬间便能削下眼前人的头颅!

只见突然爆鸣声起,大刀便直挺挺的断成了两截!周遭响起了一些百姓受惊的尖叫,更多的却是震惊的看着掉在了地上的大刀,就连刽子手也明显的愣在了原地。

一直玄铁箭矢钉在了一旁的木棍上,正是它硬生生的折断了那把大刀。

“护驾!”一旁的太监尖着声音感到,随即就是士兵鱼贯而出围住了玄正街街头。

皇帝看着那只箭矢,随即脸色一变,他缓缓起身,示意周围的士兵不要有所动作。

“罗钺成,把那只箭矢拿过来!”

罗钺成将视线从箭矢射过来的方向挪开,转身取下那只箭矢递给了皇帝。

皇帝拿在手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忽的朝着远处喊道:“既然来了,为何藏着掖着?”

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皇帝,随后便看到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这是一张极其精致的脸,一双温柔眼微眯着笑着,如同秋水粼波,使人深陷其中,薄唇微抿,举止之间全无棱角。

只是这人手上拿着一把黑色长弓,与他的气质全然不符。

“你到底是谁?!”最先开口的竟是一直没开口的罗钺成,他的语气已经有了明显的波动,甚至带上了几分疯意。

而跪在一旁的燕凛见着了,双眼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师傅……”燕凛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喃喃低语,可不知为何,诉息就是听见了,他朝着燕凛点了点头,一双眉眼弯得格外温柔。

“你觉得我是谁?”诉息的声音很淡,轻飘飘的带着些缱绻之意。

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诉息慢慢的走上了行刑台,站在了皇帝和罗钺成的面前,他将长弓一举,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箭矢早已搭在了弦上。

他神色一敛,便将弓箭拉满了,箭头没指着别处,正巧指着罗钺成。

“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诉息开口。

罗钺成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有什么和你说的?你又想听什么?”

“……”

箭矢没有半分动摇的指着罗钺成,而罗钺成却也没有半点胆怯之意,举止间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慵懒。

“诉息,你到底是真是假?”皇帝突然颤着声音开口问道。

只是这一瞬间,箭矢离弦,裹挟着劲风朝着罗钺成飞去,众人惊呼的闭上眼睛,而这只箭不知是并未对准还是如何,只是从罗钺成的脸颊处划过。

一条口子随着箭矢飞过爬上了他的脸上,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流出,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了地上。

“你觉得我是真是假?”诉息没有回答皇帝的话,反而对着罗钺成问道。

这是罗钺成自己做的人偶,他哪能不知这具壳子只有诉息的灵魂才能进入,他又哪能不知道,眼前的人举手投足之间全是诉息的模样。

可诉息的魂魄早已离了人世,如今站在面前的,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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