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罪过(1 / 3)

盛京城地牢里,燕凛双手被铁链困住,他瘫坐在牢内一角,白衣已经染满了泥污与血渍,身上的鞭痕密密麻麻的爬着,他呼吸浅弱,不仔细去看的话,完全没有一丝生气。

与以往不同,牢狱之中并没有狱卒们闲聊的声音,牢里灯光不足,几盏油灯挂于墙壁之上,淡淡的发着光,灯光下几只老鼠沿着墙角小心的爬着,在它们来到燕凛身边的时候,看到有东西阻拦,便停下来张望了一下。

燕凛睁开眼,疲倦的看着正在审视着他的老鼠,老鼠通体漆黑,连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老鼠在确认眼前的东西没有威胁后,顺着气味来到了两个碗前。

几乎快破的碗里正放着一块发黑的馒头,旁边放的是半碗清水,这两碗东西与送过来时一样,狱中的人没有动过它。老鼠在闻了一会后,从碗里抓住馒头转身就跑了,在老鼠拿出馒头的一瞬间,破碗一碎,清脆的声音响起,混着狱中犯人的低吟,让监守的狱卒皱了下眉。

燕凛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那个裂成两块的碗,最终还是将头低了下去。

“太傅大人。”狱卒突然恭敬的喊道。

罗钺成挥挥手,示意几人不必多礼,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塞进其中一个狱卒手里,他指着关押燕凛的那个牢房说:“劳烦把那个牢打开一下。”

开锁的声音清脆扰耳,燕凛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依旧保持着自己颓唐的模样。

罗钺成脚步很轻,他站在燕凛的面前,只是沉默的看着,并未开口说什么。整个牢狱格外安静,两人就这般没有任何锋芒的对峙着。

罗钺成看了眼碎掉的碗,随机扯了抹笑,“怎么?连食物都不吃,一心求死啊?”

燕凛没理他,只是保持着自己的状态。

“放心,你的心愿会实现的,皇帝已经下令要你为云家偿命了,只不过你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亲人,不然的话,你这条命可偿还不了云家百条性命。”

他蹲下身子,伸手将燕凛的下巴抬起,只是在看到燕凛苍白到如同白纸一样的脸时,罗钺成竟然有一瞬间的发愣。

燕凛眸色漆黑,全然没有一点光亮,罗钺成忽的大笑起来,说:“昔日的燕大公子多光彩啊,现在成了阶下囚后,不也还是认命了。”

他的笑声在狱中响起时显得格外诡异,原本还有几个探出脑袋准备过来看戏的犯人都默默地收回了脑袋,退了回去。

“燕凛,你真没用。”罗钺成松开手,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燕凛。

“呵,一样一样。”燕凛轻声笑着回了句,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好似干涸了几个世纪一般。

燕凛将头抬起,本就苍白的脸在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后,显得格外的渗人,“罗叔不也是需要依靠朝廷之力才敢有所动作吗?你又何来底气嘲笑我,我师父平生最厌恶什么,你就偏要为什么效力。”

罗钺成一愣,随即像是触了逆鳞一样,狠狠地朝着燕凛的腹部踢了一脚,燕凛本就背靠着墙,被这一脚一踹,整个人都往后靠了过去。他皱着眉,嘴角慢慢的渗出了血,倒是让他苍白的脸上添上了几分血色。

“燕凛,我劝你别激怒我,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铁链被牵动的声音清脆,传入燕凛的耳朵后惹得他嗤笑了一声,可这一声仿佛用掉了他全部力气,他转过身,用手撑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狱中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被掩去,只留下燕凛一个人的声音。

罗钺成也不急,只是淡漠的看着,在燕凛稍微缓解了会后,他才继续开口:“燕凛,你有没有听说过剥离阵?就是可以把一切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尽数剥离的法阵。”

燕凛微愣,然后不可思议的抬头,“什么?”

“我找到了,你猜猜我要用来干什么?”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从罗钺成的眼里还能看到一丝得意,反倒是燕凛,眼里的不解与震惊使得两人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你想要我体内的银丝?”燕凛忽的想起什么,“你想复活诉息?”

罗钺成不置可否的看着,燕凛撑着身子艰难的站了起来,两人身高相近,只不过燕凛看上去更加的削瘦。

“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你在我师父身边这么多年,你有看到过他成功过吗?”燕凛准备去拉他的手臂,可链条不够长,燕凛不仅没有摸到还被向后拉了一下。

燕凛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

诉息成功过,那个成功的例子现在不就站在罗钺成眼前吗?

燕凛:“所以你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等着吧,不是你的东西,我迟早要拿回来。”罗钺成说完便退出了牢房,锁链再一次锁住牢房门口,燕凛沉默的看着罗钺成的背影,剧烈的喘着气。

身上的伤口因情绪原因,疼痛如同潮涌一般又一次的冲上了燕凛的脑门,他捂着胸口,然后吐了一口鲜血,被罗钺成踹的地方如同被撕裂一样,燕凛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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