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1 / 3)

“来了,快坐。这事你必须要到场才行。”冯正清见见徐柳禾来了,赶紧招呼她坐下。

徐柳禾进门就瞧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宋逾辞。

等等,为什么他们两人这么像啊?

接着就在她的疑惑中,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句,“爹,您还真的来了?”

宋屿酌远远的就看见他来了,站起身来就怒气冲冲的朝他走过去,伸手揪住宋逾辞的耳朵,后者来不及反应,就这么歪着头,任由前者拽着往前走,以减少耳朵揪起带来的疼痛感。

“你这个逆子,还知道我是你爹啊?”

宋逾辞双手上扬想要拨开耳朵上那双有些粗糙的大手,却又停下手上的动作,“爹,我错了,我错了。爹,快放开吧。我也要面子的。”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极小,几乎是没了底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教育他确实有伤大雅了。

罢了,回府再去说他,也不迟。

宋逾辞感受着耳朵上的力度渐松,他侧头捂着耳朵,揉捏着试图缓解带来疼痛感。

徐柳禾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宋逾辞的父亲?怪不得长得那么像呢!

冯正清见她略微有些惊讶,同她介绍起来,“这位是宋大人,正如你所见,他是宋将军的父亲,也是这次来协助我调查慧灵公主一事。”

徐柳禾听他介绍着,起身朝老将军行了一礼,“宋大人好,民女徐柳禾。”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宋屿酌原本握着水杯的手有些颤抖,他仔细大量起眼前站着的人,那相貌是有些像自己的恩人徐父。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十五年前的婴孩现在就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是认不出的。

“宋大人,民女叫徐柳禾。”面对着前者抛来的疑问,徐柳禾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就当宋屿酌开口想要问她自己父亲的名讳时,白仵作急匆匆的赶来的报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思绪。

“报~,县令大人,药方上所有的药材均已抓来。”他这一声‘报’拖得老长了,生怕在座的各位都听不到一般。

宋屿酌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于方才同自家儿子的揪耳朵时的态度那是一个360度的大转变。

就冲这这一点,徐柳禾当场就能鉴定,这绝对是亲父子没错了。他们的做事风格都一样,该严肃的时候,那是一脸的认真。

至于刚才他又问自己姓名一事,徐柳禾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只当是老将军没听清,要自己再说一遍罢了。

徐柳禾看着他接过药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仔细的核对每一个药材。

她侧着身子,小声的问着身旁坐着的冯正清,“冯县令,不知这次叫民女过来所谓何事,这白仵作突然带来的药包又是何用意?”

冯正清也微微侧过身子,两人中间隔着两拳的距离,他也小声的将宋屿酌鉴毒的事情,一一告知徐柳禾。

徐柳禾听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可是她的心里想着的还是:‘公主殿下,我希望真的不是你做的。娘对你那么好,我平日里也待你像是亲姐姐一般,真的希望不是你。’

‘最差最差你是被人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可是那是我的阿娘啊,你怎么就……’

她心里就像各种调味瓶被同时打翻了一般,所有的滋味都混合到一起,吞进嘴里难以下咽,吃进心里就只剩苦了。

宋屿酌看完后,确认都没有错,将药包小心的再递还给白仵作,“对着的,那就麻烦白仵作将这药汤熬制好了。”

白仵作接过,说了声是,便走向衙门内的后厨去。

而此刻的牢房中,来回巡视的官兵走到楚芷兰的牢房前,嘲讽一般的说:“呦,这富家小姐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团团同楚芷兰相偎在一起靠着牢房中的后墙,见前者的挑屑,她淬了一口,“呸,这狱中还真是暗臭恶心,连狗叫都是如此的恶臭。”

知道她是在骂自己,那巡视的官兵当场就怒了,他冲上前去握住牢房的铁栅栏,指着团团的鼻子就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这样说话。都进到了牢狱里了,我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的,还是富家子弟的,在我眼里看来一律都是罪犯。”

楚芷兰可以说本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如今成了落难的山鸡,任谁都想去欺负嘲讽一下。

片刻之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背过身去,得意洋洋的说着就往前走,腰间的铜钥匙串随着他的步子,发出铜环相撞的声音。

“今日宋大人来了,已经派人去验毒了。看你们两个还能嘴硬不承认到什么时候。”

团团似是得知到什么要命的消息一般,她猛的起身,双手死死的抓住牢房的铁栅栏上,发疯样的吼道,“你说什么,你回来。”

那官兵像是更得意了,笑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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