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进入。”
楚景檐大笑出声,“哈哈哈,大司马多虑了。他不是号称一个爱民为民的城主吗?你说要是有大批难民进入,无处落脚,没有职务,缺衣少食。他会不会让他们去修建大坝,来解决他们无处可去的难题?”
“让我们的人混进这批难民还不简单吗?”
他正说着,书房窗边一阵翅膀扑腾的降落声响起。
贺平旭识趣的打开窗子,把那只信鸽捉住,将它脚上的细小竹筒取下来,“丞相大人,瑞安城中的探子来信了。”
楚景檐一挥衣袖示意他拿过来,他将细长的纸卷打开,上面只有两行字:下毒计划失败,死者另有其人。线人被抓,是否要救?
他提笔写下两行字,将信纸塞入竹筒,目视信鸽扑腾着翅膀远去。
恰巧李县令急匆匆的来汇报,他没有敲门推门径直而入,连屋内另一人都未看清,便说:“不……,不好了,丞相大人……”
他气喘吁吁的,紧张的脸都紫了,后半句愣是卡在嗓子里,越急越说不出个所以然。
楚景檐狠戾的眼眸瞪向他,“混账,本相还没死,有什么不好的?”
李县令吓的赶忙跪下,把头埋的更低了,哆哆嗦嗦的说:“丞相大人,是下官愚昧,是下官嘴拙。”
他说着就开始抬起头,扇自己嘴巴。同是站在他身侧的贺平旭同楚景檐行了一礼,“既然丞相大人,还有事情要处理,那吾先行告退。”
“大司马慢走,本相就不送了。”楚景檐语气稍微缓和些,待贺平旭关上门的瞬间,对地上还在扇着自己巴掌的人说:“还不起来,将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是、是、是。”李县令连磕了几个头,连忙起身,“禀,丞相大人。我们的接头人团团她同楚芷兰被抓了,下官怕她会……,怕她会供出丞相大人来。”
这些话好似沙落湖中,激不起一点波澜来,楚景檐嗤笑出声,不屑的说:“就那一个死丫头,你觉得她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威胁?”
他看向眼神中还充斥着惊慌的李县令,又缓缓说道:“团团是我从小培养出来的,她的家人还在我的手上,你觉得她会供出我吗?”
李县令没有想到团团会是楚景檐从小就放在宫里培养出来的,那也就是说这一场阴谋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预谋了。
“丞相大人英明,那慧灵公主我们还救吗?”他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同她的小丫鬟一样,一个废掉的棋子罢了。还有此事,你觉得那老皇帝真的一点都不会管?他不是最在意皇家颜面,能不管他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到时,我们只坐着看好戏罢。我自有安排,瑞安城的探子已潜入,还怕没有人通信?”
*
徐柳禾回到家中,不大不小的院子空荡荡的,静极了。星河流转之间,这间瓜果铺子只剩她自己一个人了。
来到厨房里,她看到徐母的虚影,还坐在灶台旁生火,见她来了,仍旧是那熟悉的一句,“禾儿来了,是饿了吗?等着,饭马上就做好了。”
可虚影终究是虚影,徐柳禾上前就要抱住她,却扑了个空,她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徐姑娘在家吗?”张广树推开虚掩着的瓜果铺大门,边走边喊道,“徐姑娘,今日城中有人卖洋柿子种子的,我见着稀奇,就帮你拦下问了问,你看你要买吗?”
这洋柿子就是西红柿,是朝臣从海外带回来的。
前些年只供应于皇城中,如今那种子流传于民间后,种植的人算不上多,这无疑就是个商机。
徐柳禾偷偷的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慌乱的整理好自己的面容,出了厨房,“谢过张伯伯还想着为我问下这洋柿子的种子了,刚好我也在想着地里的西瓜收获后种什么呢,您可是帮了我大忙。”
张广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邻里,徐姑娘可莫要这么客气。我本想着你正难过呢,我不应该来打扰的……”
徐柳禾打断他的话,“张伯伯,我娘肯定是希望我不要沉浸在痛苦中,将自己照顾好,将这瓜果铺打理好。我会振作起来的,不让我娘在那边也担心我。”
张广树听着她的言语,倏然觉得这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子的人,长大了。
“这事吧,伯伯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想开便是好的,冯县令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这件事定是要给你和你娘一个交代的。”
徐柳禾默不作声,同他并排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卖西红柿种子的商贩探子前,就在她拿起西红柿的种子看时,系统的电子提示音又在她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