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大蛇丸的某个地下基地内。
“听说你想见宇智波斑。”大蛇丸闲闲地靠在门边,懒懒散散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某人,笑了笑。
“据我所知,现在宇智波斑好像在大闹五影会谈呢。”大蛇丸一脸兴味,“你要想去见他的话,趁这个时候去,说不定能碰上。”
地底下没有阳光,冰冷的白炽灯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间里除了病床,就只有病床周围摆放的各种医疗设施,显得分外空荡。
“咳咳。”鼬靠着床头坐起,闻言抬眼朝大蛇丸看去。
“那个不是宇智波斑。”
大蛇丸顿时挑了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自来也从大蛇丸身后走了出来,警惕地瞥了他一眼,“你不会又想搞什么花样吧?”
“怎么会。”大蛇丸故意风情万种地摆了摆手,把自来也恶心得够呛,“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战线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距离自来也和鼬来到大蛇丸基地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
想要说服长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小的遭遇让他坚信,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互相了解的,想要达到和平的彼岸,唯有用强大的武力威慑四方,让世界感知到共同的痛苦,才能让世界选择共同的道路。
自来也无法赞同这样的观点,他认为就算是在武力威慑下达到的和平,那种和平也不是真正的和平,只不过是将所有问题蒙上面纱视而不见,自作多情地以为把矛盾全都转移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根源。
在观点的冲突下,阔别已久的两师徒,只能兵刃相见。
但白绝可对这些高谈阔论一点兴趣都没有,随手用细胞造出两只眼睛供长门视物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鼬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面对鼬没有胜算,但他对于“双面人”的悲哀了如指掌。
“就算你拿着这双眼睛回到木叶,你以为你就能彻底洗清罪孽了吗?”白绝看向鼬的目光中带着怜悯,但这种怜悯却又仿佛只是某种黏在皮肉上的面具,虚假而不实。
“那天晚上,我们可都亲眼看见了。”
白绝的声音就像是粗糙的麻绳,一点点地绕上鼬的脖子,刺刺的触感让喉间一阵发痒,说不出话。
“啊对,那个第一个跟你打招呼的孩子,你还记得吗?”白绝佯装无辜地歪过头,“他可真可爱,把自己唯一的糖果给了你,还想让你帮忙欺骗母亲。”
“……”
“你说,人类为什么要互相欺骗呢?”白绝露出苦恼的表情,“就像在污水里游泳,明明只要大家都平静就能让淤泥沉淀,换取清澈的水,却还是有人要随意走动。”
“鼬,你就是那个最不可原谅的一个。”白绝忽然一笑。
“木叶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等到你将轮回眼交给他们,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就像你曾经对你的族人所做的一样。”
“你该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会有人相信能够手刃血亲的刽子手吧。”
白绝低下头,“包括你那个弟弟。”
“……”
鼬没有回答,他脖子上缠绕的绳子早就不差这一条了,但是……
“你不会明白的。”鼬眼神冰冷,“亲人的羁绊,是斩不断的。”
白绝看上去并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当年那老头子留下佐助不过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绑架你罢了,既然如此,我们把你的弟弟夺过来,就可以了吧?”
鼬眼里顿时溢满了杀意。
恰好这时,长门败退,他喘着粗气,看向鼬,不解道:“鼬!你的话应该明白的吧!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没有拯救的必要了,和平只能用鲜血来锻造!没有硝烟的和平是不存在的!”
自来也也在这时来到了鼬的身边——以他的能力,应对没有轮回眼的长门轻而易举,“长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有的!”
鼬铿锵有力。
“没有硝烟的和平,是存在的!”鼬抬眼与长门对视,一双红眸闪过精光,“长门,我知道那个世界该如何到达,你想看看吗?”
白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长门!不要被他蛊惑!”
然而长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鼬,良久后,竟然点头了。
他知道鼬的为人,也确实好奇,在他心里应该与他站在统一战线的鼬,为什么会选择走向另一边。
“可以。”长门身体虚弱,但精神力量却远超常人——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控制六个佩恩——他有信心从鼬的幻术中挣脱,自然有持无恐,“让我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欺骗了你。”
白绝见此大惊,想要阻止鼬,但却被自来也打断了动作。
“别想干扰他们。”虽然自来也也不知道鼬有什么后招,但他不会让自己的同伴受伤,“你就跟我一起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