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2 / 3)

“离开我。”

“……半天过去你就想说这个?”

香燐眼里的笑意缓缓消失。

“卡卡西,有意思吗?”

怀揣着最热烈的心,说最冰冷的话。

心口不一,矛盾又虚伪,有意思吗?

骗自己,有意思吗?

“可我不想失去你。”

说完这句话后,卡卡西好像把所有意志力都用完了一样,一直以来压在心中的苦涩,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好结果的,都没有好结果的。”

“所有人都走了,只要是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人能留下来。”

“母亲难产,父亲自杀,老师牺牲,同伴阵亡……”

卡卡西每说一句,香燐心上就疼上几分。

“就连你也……”

“但我没死!”香燐掷地有声。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死!”

“……卡卡西。”香燐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

卡卡西手一颤。

香燐感觉到了,默默伸手覆上腰间的手掌,指尖交错。

“我那个时候在想:早知道要死,我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爬上你的床!”

“……”

“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香燐咬牙切齿,“多少次我都看着机会溜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湖边的时候,还有上上次约会,还有上上上次我在门口……唔……”

卡卡西赶紧伸手捂住香燐的嘴,侧头看向她,一脸糟心,“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香燐疯狂晃动双腿,挣扎地把卡卡西的手一把推开,气呼呼道:“笨蛋!怎么连捂嘴都不会!”

说完她伸手猛地一拽。

当四片红唇触碰在一起的一刹那,仿佛有一串电流从交叠处产生,瞬间流遍了他们全身,连指尖都在发麻。

香燐下意识地向后一缩,却又在下一秒被追击而上。

蜻蜓点水变成了狂风暴雨,后背撞在餐桌上发出轻响,餐具被推到一边,眼镜也被随手扔到了地上,控制不住的烈火几乎要将两人融化。

拉开的银丝根本来不及吞咽,只能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天花板上的飞蛾毫不犹豫地向白灯扑去。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才渐渐平息。

良久,香燐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高难度,推了推身上的人,“起来,我还得洗碗呢。”

“……”

香燐抬头看了一眼,无奈。

睡着了。

-

一个星期后。木叶医院。

门口聚集着一群人。

“……还请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了!让神医出来吧!”

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高声哭喊。

“我家孩子才三岁啊!三岁!你去看看他,看看他啊!”老妇人拽住眼前人的衣袖,年轻的护士手足无措,“他还那么小!浑身上下都是管!连话都说不了,你们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就这么过一辈子啊!”

“您快起来,快起来……哎呀。”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护士急得额头冒汗,“这里没有神医,没有神医,哪里有什么神医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大喝。

“神医不在木叶,你走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开始七嘴八舌地规劝起来。

“哎呀,确实不在木叶啊,你大概是听错了吧。”

“是呀,这世上哪有什么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话说,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都是外来的。”

“唉。”

“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那名护士向四周投入感激的目光,忙将地上的老妇人扶起,“真的没有什么神医,您一定是听错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远处,鸣人从头到尾看完了全程,眉头紧皱。

这几天,他已经从纲手那里知道了樱使用的禁术有多么危险。

眼见着那名老妇人脸色憔悴地离开了医院,鸣人便也打算转身离去,却又听到了一旁小巷子里传出的声音,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如果是……说不定真的能救啊,那个时候我们都亲眼看见了。”

“嘘!别乱说,会给火影大人造成困扰的!”

“可是……”声音又小了几分,“可是,凭什么她的朋友就能得救,其他人就不可以。”

“唉……你还小,不明白……这就是命啊。”

鸣人抿了抿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一回到家,鸣人马上摊开纸张,提笔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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