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考试完全是个人赛,因此三人的临时队伍到这里也算是解散了。
多由也被分到的对手是她从没有对决过的类型,虽然她表面上还是一副“小菜一碟”游刃有余的模样,但考试结束后刚解散她就急忙地表示要去修炼了,看上去也并不轻松。
至于佐助和樱,既然被配对成了对手,理论上来说应该互相避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准备期内各自准备,直到在对决场上见真章。
但他们两个都没有打算这么做。
本来就是压着实力在参加考试,特地去修炼不就多此一举了嘛,还不如用这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樱如是觉得。
“就算如此,日常的修炼也不能丢下。”佐助一板一眼地说道。
实力不是提高了就一成不变的东西,若是懈怠的话,也是会退步的。
“好的好的,知道了。”樱围着围裙,眼角带着笑意,将厨房里做好的菜肴端到餐桌上放好,“好啦,开吃吧。”
说完她随手解开绑在细腰上的细绳,将围裙挂在冰箱边上,又从电饭煲中盛满了两碗米饭,分别放在了自己与坐在一旁的佐助面前。
不管怎么看这些都只是很普通的动作而已,是在佐助面前发生过了成千上百遍的场景,但不知为何,这次却让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佐助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在思绪还没有串成一缕的时候,他就已经伸手环过了眼前人的腰,拉下她的头,放纵自己沉浸在一片湖水般潋滟的碧绿漩涡中,头晕目眩。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总是黏在一起,跟在千手族地时不同,樱不需要记着时间等待静音的检查,佐助也不用守着鼬的信件与纲手谈论未来的诸多事宜。
在这间小小的单人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生活。
洗漱台前多出来的牙刷和毛巾,衣柜里占满一半的各式女装,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头的医学书……
其实樱并不是每天都在这里花上24个小时,她还有家人朋友要陪伴,偶尔也会去医院接手一些紧急的病人,晚上在这边待着的次数也不多。
但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绳在他们之间牵引,等到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已经全是她留下的痕迹了。
空气中仿佛烧着火炭,樱用了不少意志力才把自己从佐助的怀里撕下来,缺氧让她眼神一阵迷离,在不经意间又被压下了头颅,炽热的呼吸在唇齿间交换。
忽然间,背后似乎触碰到了一片冰凉,樱腰间下意识一缩,却反而将自己送入了眼前人的唇下,在意识到那块冰凉之物是餐桌之前,樱的大脑仿佛也被这一丝凉意惊醒。
“等等!”樱赶忙在佐助怀里换了个姿势侧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佐助君,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佐助对樱的拒绝置若罔闻,他能感觉得到怀里的人也与自己共享着同样的温度,但为了回话,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地在面前雪白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那又如何?”
他确实不久前才刚过完十五岁生日,但这跟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怪不得!得到回答的樱想起了这段日子里的异样——他们两个似乎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触碰对方,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即使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还是想要无时无刻地感知对方的温度。
“也就是说……”樱仰头躲避佐助的头发,艰难开口,“到青春期了,对吧。”
“……”
佐助的身形可疑地一僵,在这一刹那回忆起了自己如毛头小子一般急不可耐的模样,在及时止损保存颜面和佯装不知继续下去之间左右徘徊,然后瞬间做出了决定。
“……那就当是这样吧。”
激素本就让人热血上涌,更何况他又不是真的从不知滋味。
自己的妻子还要犹豫吗?
丢脸就丢脸吧,又没有别人。
察觉到某人还没有停止下来的想法,樱顿时吓了一跳,手下一用力,柔软的腰肢向前翻转,整个身体轻盈地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半圈,然后悄然飘落在地。
佐助感觉怀中一空,不爽地蹙了蹙眉。
“真是的啦!”樱不满地低头整了整衣服,从佐助身后绕过,端着自己的碗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对面,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就先义正言辞地划清了界限,“佐良娜还有五年才会出生啊!更何况我们也还未成年呢!”
“又不是真的未成年。”佐助脸色不虞,“即使不到最后一步,可以做的事情也还有很多。”
樱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还说!”
明明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连牵手都会拒绝的死板性格,怎么现在说出这样的话都脸不红心不跳了!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被凶了的佐助马上闭紧嘴,认命地站起身子径直走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