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肚子鼓得像个大西瓜。一群人把死牛拽上来,七手八脚的剥了皮,这牛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肉有点发臭,现在可管不了那许多了,把这牛大卸八块,穿在刺刀上,昨天捞的桌椅板凳现在发挥作用了,全部变成了柴火,这只牛解决了大家一天的伙食。
我们用头盔舀水,澄清以后喝,一头盔河水就有一大半泥沙,水也是恶臭,但是不喝这个就得渴死。
割猪蛋的军医不让我们喝凉水,只能用头盔架在火上烧开之后分给大家喝。
就算是这样,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乎全拉肚子了。
第三天早上,一个川军的兄弟看到一个泡得白白胖胖的东西,他以为是一只死羊,赶紧捞上来,这哪是什么羊啊,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已经被水泡浮肿了,一点血色都没有,刮烂的皮肉像破布一样,看着特别恶心。好在我们也是打过硬仗的,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直接扔回水里看着他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