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雅一起往回走。
走到半路,有两条岔路口出现,我拉了拉黄雅问:“我们该走哪边呀?”
黄雅看看我说:“我也不知道呢,我没有来过这儿,刚刚你来的时候走的哪边?”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这…我也不记得,我不认路,嘿嘿。”
我俩想了片刻,我拍拍黄雅说:“没事,我们随便选一条,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肯定能回去。再说了,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这不还有我谢小道嘛?不会出事的。”
黄雅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那我们走左边吧,谢大师。”
我们一起向左边的小路走去。
走了约摸20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悬崖。走近一看,原来是个深深的土坑,面积大又深,不细看和悬崖一样。
借着月光我向坑内看去,里面铺满了东西,看上去像什么动物的骨头。
黄雅四处打量说:“我从未听说寨子有这样的地方,这地方真奇怪,树都枯了,连草都不长。”
我眉头不由得皱起,心想:这里黄土岩石暴露在外,草木枯萎,这么深的坑,阴气聚集不散,还有数不尽的尸骨。怕是早已生出邪祟了。
我赶紧拉上黄雅说:“我们快走,这地方是五黄煞气之地,这下面那么多尸骨,恐怕早有鬼怪出现,我们快点离开为妙。”
黄雅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想往回跑,突然月光消失,我们抬头一看,成片的飞鸟密密麻麻挡住月光,还有不少落在枯树上。
黄雅一脸惊恐:“这…这是什么?”
我眉头紧锁解释道:“这是伤魂鸟,它们由枉死之人怨气所化,外形像鸡,羽毛艳丽。在《拾遗记》中就有它的记载。”
我接着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伤魂鸟,它们虽然不会轻易伤人,但是如果激怒他们,这么多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联想到村中基本上都是男孩,黄雅妈妈又是被买来的,再看看坑内尸骨大小,这恐怕是那些被拐来的女人和女婴的骸骨了。
我把这些想法和黄雅一说,黄雅气的牙关紧咬:“他们这是杀人呀,都是亲骨肉啊,简直不是人,难怪我妈当初死也要护着我。”
我感叹一声:“都是可怜人,下辈子投胎转世一定要幸福些呀!”
我将背包就地放下,对黄雅说:“帮我一起摆个法阵,将它们超度了吧,你我这也算功德一件。”
黄雅点头说好,我从背包中掏出招魂幡和黄纸,让黄雅按我说的方位摆放好,黄雅站在我的旁边,将黄纸点燃向空中抛去。
我席地而坐,左手结法印,右手摇铃,口中念诵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阴风打着旋儿,将燃烧的黄纸卷上天,一只又一只伤魂鸟变得透明,慢慢消失。看来他们都进入冥界等待投胎转世了。
伤魂鸟实在太多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等所有伤魂鸟都消失不见,超度才算完成。我的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连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黄雅将我从地上扶起,帮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面对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消逝,我和黄雅都没有说话,收拾好背包,就从另一条路向寨子中走去。
等我和黄雅快要走到了寨子时,已经三点钟了。远远看去,就见寨子中有忽明忽暗的亮光。
黄雅感到奇怪,说:“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大家都起床了?”
待我们走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灯光而是火光。
寨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火,鬼哭狼嚎声一片,时不时还有几声鬼啊有鬼啊的尖叫。
我与黄雅赶紧跑回寨子中,土路上已经躺了不少尸体,横七竖八个个死相极惨。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手拿砍刀,见人就砍。他双目赤红,眼睛大睁,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全身满是血迹,而他的脖子上有一条又长又深的刀口,动脉割断血都快流干了。伤到这种程度人不可能还活着,他很有可能被鬼附了身。
我从包中抽出一捆红绳。这红绳是用十年以上的老公鸡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至阳之物,可束缚妖魔。
我一个飞扑将那个男人扑倒,不敢耽误,用红绳牢牢将男人从头到脚死死捆住,用膝盖压住男人后背不让他翻身。红绳捆在男人的身上,灼烧下散发出阵阵黑气。男人拼命挣扎,发出常人无法发出的可怕叫声。
黄雅趁此机会夺过男人手里的砍刀,以免再伤人。
我从口袋中摸出五帝钱,这是最常用的镇鬼之物。我将五帝钱塞入男人口中,一个煞气极重的鬼体从男人眼中飞出,男人顿时不动了。
这是一个长相极其可怕的产妇鬼。产妇鬼是难产而死的女人所化。
她长发混着血水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