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要给小屁孩讲医学挂图啊罗大夫!难道这就是他能当院长而我还在内科学及格线上徘徊的原因吗?差在与生俱来的激情和热爱上了吗?
“特拉院长真是好人呐,”我妈又开始感慨,“水平高不说,还认真把患者的健康放心上,之前总叮嘱我去体检,要不然谁寻思我这体格倍儿棒有粥样硬化呢?手术做的也漂亮,儿子还生得那么好看懂事……”
又绕回来阴阳我了。
“是呢是呢,发现及时真是万幸啊。”我敷衍着。
这时候我爸下班了,一进门就感叹:“卢卡斯家那小子真是长大了啊,跟小时候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路上碰见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一边脱外套一边问我妈:“他在国外是搞乐队吗?纹身厚劳省不管吗?”
今天是什么“国际特拉法尔加·罗日”吗?为什么都在聊他?
“厚劳省还管你马王爷几只眼啊?”我妈白他一眼,“年轻人的审美爱好跟你有啥关系,啥也不懂,土老帽儿。”
“也是,手套一戴谁管医生手上有没有花儿。”我爸往沙发一坐,“我从门口过看医院也扩建了,还盖了新楼,这你说说,还是年轻人会经营生意哈。”
“可不是嘛,”我妈给他倒了杯凉茶,“前阵子黑胡子跟白胡子老爹打得血肉横飞,还送到罗那儿急救呢。”
“啊!”我大吃一惊,“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艾斯没跟你说吗?”我妈说,“应该是人缘挺好的头头儿吧,那阵子总有小弟去探病,不认路还不看导航,二愣子似的抱着花就扎进咱们医院问什么萨奇先生,被艾斯拎走了。”
“他根本没说过!”我跳起来抓起手机外套,“我去找艾斯!”
他怎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