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南迪插话,“能让我搭一下车吗?”
毕竟是山治雇的车,我看向山治。他也正看我,眨了眨眼,扭过头露出一副嫌弃脸:“好啦好啦,反正今天没眼色的混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你一个……”
罗西南迪应答一声,就快快乐乐下车了准备到这边来。
“喂,柯拉松,”多弗朗明哥抿着嘴,“你下去了就别想再上来。”
“知道啦知道啦,”罗西南迪丝毫没放在心上,摆摆手就绕过来开我们的车门,头也没回敷衍他哥,“我会自己打车回去的。”
“压到我的裙子就弄死你。”我往里挪给他腾地方,“抱歉哦山治君,要挤一下了……你也是,鼻血滴到我的裙子上就死定了。”
“哟,唐吉弟。”艾斯跟罗西南迪偶尔会在我这儿碰面一起玩儿,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打扰了——”罗西南迪拖着长声,关上车门。
正好,前面的道路也疏通了,堵成小肉肠的车队开始慢慢往前走,终于不用再跟多弗朗明哥耍嘴皮子了。
然后果然迟到了。
“罗宾!”我一进门就提着裙摆跑向靠近门口的高挑美女,嘤嘤嘤地跟美女姐姐贴贴,“你不知道我这一路遭遇了什么,多弗朗明哥这个丧门星他阴魂不散,还在那儿说闲淡话儿……你前老板来了吗?能不能亲眼见证火烈鸟化身舔狗后吃瘪啊?”
罗宾笑着帮我整理耳环:“也许能呢。”又问我:“小克拉是和山治一起来的吗?”
“还有ky两人组艾斯以及罗西……”我扭头去找我的冤种竹马和冒失鬼朋友,然后仿佛眼睛长了吸铁石,一眼就叼见窗边和罗西南迪说话的那个男人。
这是个美人,大美人,毫无疑问。
他长了一张阴郁的漂亮脸蛋,穿着酒红色的塔士多礼服,剪裁很合身显得腰部的线条流畅又引人遐思,银灰色的翻领在光线下隐隐有流水似的暗纹,别了一枚注射器造型的胸针。仔细一看,耳垂上还坠了两对金耳环,大小并不夸张,但厚重简单的造型打破了礼服带来的典雅斯文,熔铸出扎眼又毫不违和的粗犷狂气。
总的来说就是,漂亮,且闷骚。
完全符合我的XP。
“那是谁啊?”我小声问,同时眼也不眨地盯着那双西裤包裹下比我命都长的腿。
“是特拉法尔加·罗医生,弗雷凡斯医院院长的长子,”罗宾很流畅地给我介绍,“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接手医院。”
“真的?是感觉好一阵子没见到虎院长——大家都叫他‘特拉院长’我还以为他姓‘虎’呢,”我感叹,“原来姓特拉法尔加啊——也是外国人吗?”
“听说是徳裔。”
“德国人?哦哦!德语我会说几句!”大概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我兴冲冲地走过去,上来就外语角练口语,“Guten Abend,Dr. Trafalgar!”(晚上好,特拉法尔加医生!)
“哦哦,小丽兹……”罗西南迪低头看我。
年轻的特拉法尔加院长看向我,微微一笑:“Guten Abend.”
哇哦,声音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哦!
“Darf ich mich vorstellen, Mein Name ist Abiomed Clarice,”我好像一个寂寞的旁听生终于逮着了外教,开始唰唰背词儿,“Ich freue mich, Sie kennenzulernen!”(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很高兴认识您。)
罗西南迪都懵了,想必不知道我还会这么一手,老实讲我都没想到能这么顺溜儿,感觉好像从脑子里自然而然流到舌尖儿上,明明只是在搏击社跟一个德国妹子学过几句撩妹的台词。
妈耶,我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语言能力者吧?
特拉法尔加·罗耐心地听我背完这一大串基础用语,因为身高的原因垂着眼睫显得柔和又多情:“Das freut mich auch.”(我也很高兴。)
非常漂亮的金色眼睛,温柔得像融化的月亮。
哇靠,我感觉我要淹死在他的眼神里了。
“啊,那个……”罗西南迪好像想说啥。
“看这个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我美色上头,一边微笑一边和罗宾评头论足,“十足俊俏啊。”
十足俊俏的男人翘了翘嘴角,挑挑眉,用一口纯正的日语说:“谢谢,丽兹医生也美得让我心跳过速呢。”
坏了,不知道这屋里有没有地缝儿让我钻一下。
“特拉法尔加医生在北海道长大,”罗宾贴心地注解,“和山治是老相识。”
别说老相识,就是老相好我这人也丢大了。
我马上改换了语种悄悄问罗宾:“Былобы глупо, еслибы ясейчас г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