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看画之后睡过去的人,在被强行叫醒后发了疯,加拉立即明白醒来的是原主意识,而穿越者则永远留在拓荒时代了。
当然,邮局工作人员并没有听懂加拉的回复,但也没有细究。
“Miss Rosemary,”他说,“我得忙去了。有需要您跟我提。”
“对了,”加拉抓紧追问道,“加菲·梅尔森的工作室怎么走?”
“就在您学校往东不远哦!”已经走开了的工作人员,回过头答道。
“无疑,”加拉怅然地走动起来,边走边琢磨着,“这个加菲·梅尔森就是这个时空的GM。这个时代有火车,但是没有电影。类比让人从‘第三层’上到‘第四层’的神奇电影院,这个‘神奇画廊’肯定就是从‘第四层’上到最高层‘第五层’的途径了。现在就去看看,皮姆是否从画廊穿到了拓荒时代。”
加拉便用手提起裙摆,用一双高跟鞋踩着碎步,从镇广场沿着贝克街往回跑。跑过了镇小学,然后就看到了“加菲·梅尔森画廊”的招牌。
画廊跟火车站一样,使用砖头砌成,而非木材搭建。入户门是酒吧那种悬空百叶门,直接推开之后,还能在弹簧作用下自动关上。
今天也不是周末。除了刚进来的“罗斯玛丽小姐”,画廊里只有一名静静欣赏美术的观众,却不见画廊老板。
“请问老板在吗?”加拉高声问。
另外那名艺术爱好者自然没有回答,但是从里间传来了应答:“我是加菲·梅尔森!”
加拉走了进去,见一名胖大叔正背对着来者,蹲在板凳上,聚精会神在画板上作画。他穿着粗条纹衬衫、用一对背带将肥佬裤的裤腰绑定在宽阔的两肩,嘴里还叼了个压根没有点着的烟斗,一副艺术家的做派。
“梅尔森先生,”加拉开门见山,“我从22世纪层层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将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捉拿归案!我知道您向来热心公益事业,所以也希望您能配合我提供相关线索,一边确定我要找的人是否来过画廊。”
胖大叔从板凳上转过身,放下手中的画笔,一双眯眯眼从黑框眼镜后面看过来。
然后,他一句话没说,挣扎着将肥硕的身躯从板凳上支棱起来,然后喘着粗气,开门进了更里面的房间。
加拉跟着走到房间门口,一眼就看到室内的床铺上,昏睡着一个男人。
他的着装跟其他镇民没有不同,都是19世纪常见的衬衫、西裤和马甲,但那张脸却明显来自另一个时空——泰勒·德尔顿的脸!
“一年前,”东道主深吸一口气,讲述道,“我在绿袖城下了火车,身上的破布包就是我的全部家当。我在镇广场上支起画布,给镇民们画便宜的肖像画,试图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在绿袖城扎下根来。可是事与愿违,我自从开业以来,就没接过几单生意,好几晚都是饿着肚子睡在广场上,全靠这一身之前储存的肥膘扛下来的。我当时心想:‘算了吧,如果挣不着钱,也不要去别的城镇了,就饿死在这片绿洲吧。’但是上帝显然不想叫我饿死,而是派了这位先生来救我!”
画廊老板指着床铺上呼呼大睡的泰勒·德尔顿,继续说:“有天早上,我在广场上干坐着,既没吃早饭,也没有生意。就见这名男子凑上前来,先让我给他画了一幅肖像,画完之后,及时付了钱,却没有把画带走,而是继续跟我聊着美术。我一听,这人就是懂画的。”
“接着,”胖大叔继续,“男人要求我给他画另外张画,但这回,不是肖像画。我听了他对画面内容的描述,也感到十分新鲜,便当场画了起来。其实,画作本身并不复杂,但可能就是从古至今也没人这样画过!”
加拉在旁听着,越听越感觉神秘。她刚想问这究竟是一幅什么画,老加菲接着讲述:“画好了,对方拿过去,双手端着,仔细端详起来。我当时还很紧张,不知道雇主是否对成品满意。接着,男人就让我背上全部家当,跟他走。”
“我当然不肯走,”他继续说,“我说:‘你到底满意不满意啊?满意就给钱,不满意就把画还给我!’结果,男人拿着画,说:‘我很满意,而且会给大价钱,但要你跟我回住处去取!’”
“男人报上的地址,”老加菲继续,“就是本地一家上档次的旅馆。我想,如果对方要谋财害命,犯不着在旅馆房间作案吧!于是,我背上画板和全部行李,跟着他去了旅社。”
“进了房间,”东道主继续,“男人转过身来,对我说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他说:‘你的画,并不是一幅画。它其实是一条通往另一时空的通道!盯着画面看上半分钟,人就会昏睡过去,灵魂则会去往另一时空。人没事,千万不要尝试把人唤醒,告诉他们回到现实的方法,就是穿过一道放着绿光的门!’”
胖大叔歇了口气,继续讲:“当时,我觉得这男的就是个疯子,然后打断了他,说:‘不要说这些,你就说你给不给钱吧!’对方说:‘现在,我要通过看你的画,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