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得更灿烂了:“客官要不要澡豆和傅身香粉,我们店里有款姑娘家常用的,能滋润皮肤,现在秋日里风大,皮肤最容易干燥脱皮了。”
君故渊一概不拒:“要。”
“我先给姑娘配上一个月的,这药材新鲜,需要随取随用,下次没有的话,再来找老身便是。”
戚柔柔:“……”
手里莫名多出一大堆东西。
她想起君故渊刚刚付的钱,觉得自己这辈子光靠体力劳动是还不起了。
刚出门,君故渊将她手里的东西拣过来提上,问:“想不想去这里的蹴鞠场看一看?”
看他眼神,分明是自己想去。
戚柔柔点了点头。
大昭的蹴鞠场几乎每座城中都有,以往只在贵族中盛行的活动后来也传到普通百姓的生活日常中。
此时天气正好,蹴鞠场里,有几个公子哥和梳着双丫髻的闺阁少女在踢球。
他们见君故渊来,也不陌生,反而招呼道:“顾公子!”
“好些日子没来了!我们几个没你来,打得都不痛快!”
一脸汗水看上去踢得酣畅淋漓十分痛快的公子哥满脸笑容:“今天玉泽那丫头,硬是一球都没有过,运气差得很!”
“你来正好!等会儿我们来比比!”
戚柔柔:“?”
她疑惑看向君故渊:“顾公子?”
君故渊:“怎么了?你现在也得这么叫我,叫声公子我听听。”
戚柔柔莫名从这话中感受到了调戏的意味。
她抿了抿唇,不叫。
君故渊也不是非要她叫不可,他将外袍脱下来,放在一旁的石凳上。
“小鲤儿,会蹴鞠吗?”
戚柔柔摇了摇头:“不会。”
刚刚叫君故渊的公子哥听到后,说道:要是你身边的姑娘也想玩,不若我们来点新花样,白打如何?”
白打,是不要球门,用除了手之外的身体部位接住球,看谁的花样多,球不离足,足不离球的一种打法。
君故渊看向戚柔柔:“可以吗?”
公子哥名叫薛溪,见君故渊这样对人家姑娘,心下有几分明了。
他说道:“姑娘,试试吧,再怎么差,能有玉泽丫头差?她可是有两下的。”
说到最后,薛溪被身后不远来的姑娘踹了一脚。
她梳着双丫髻,眉眼清秀:“薛溪!你个混球!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戚柔柔抬头问君故渊:“有两下?”
她没听懂。
君故渊:“意思是,球在脚上,只能颠两下。”
戚柔柔:“……”
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球场。
戚柔柔有点紧张。
“我不会。”
她第一次接触这种。
“没事。”君故渊说道:“游戏而已,不怕。”
“喔。”
戚柔柔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
球场加上君故渊戚柔柔有八个人,球在薛溪手里,他颠了颠球,球在他的脚上脚下绕了两圈。
君故渊解释:“这叫叶底摘桃。”
“你看,待会儿,上半身要稳,你用脚背来接球,腿不要伸太直。”
薛溪耍了几招后将球传给另一个人。
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她,戚柔柔心下又紧张起来。
不过中途出了岔子。
有人将球传给玉泽,玉泽如同薛溪所说那般,接住球后,在脚上颠了两下,两下过后,球从她身上落下,滚在地面上。
全场安静。
只有薛溪忍不住笑:“玉泽啊玉泽,该让我怎么说你,你这几天来可是没半点长进。”
名叫玉泽的姑娘有点气,她将球踢向薛溪:“有本事你来。”
薛溪接住球,在脚下耍了一个漂亮的招式,嘻嘻笑道:“玉泽,好好看着!”
他来了几个高难度动作,将球传向君故渊。
君故渊接住球,在脚上颠了几下,球在他脚面灵活上下,跃到膝盖上颠了颠球。
薛溪赞:“好一招迎宾拐!”
君故渊颠球间,看向戚柔柔,目光闪着亮意。
戚柔柔感觉不妙,果然君故渊将球在足下颠了几下后,传向她这边。
戚柔柔满脑子都是:“用脚踢,用脚踢……”
然后她伸出脚,用足了力道,空中传来足球擦过空气的声音。
“咻——”
戚柔柔闭眼,睁开眼睛。
“球呢?”
君故渊:“……在天上。”
天空中,一个渐渐变小的黑点,在众人眼里慢慢变大。
戚柔柔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