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柔柔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不太好。
早上起来，她问宫人：“你昨天进来看我了？”
宫人：“……没有。”
戚柔柔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我感觉有人摸我的头？”
好像还扯她胳膊了？
她伸了个懒腰，肚子空空，一觉醒来精神并没有好太多。
走到外间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戚柔柔捂着嘴，眼神困倦。
“我要洗澡。”
“人呢？”
戚柔柔回头。
旋即她低头，看到跪地的宫人。
君无咎正在书案前处理政务，闻言看向只穿了里衣就出来的皇后：“不给她洗。”
戚柔柔：“！！！”
“为什么？”
戚柔柔感觉自己昨天晚上出汗了。
一身黏糊糊，她不舒服。
君无咎没看她，吩咐道：“下去端水来，给皇后洁面。”
戚柔柔：“……”
你是皇帝你最大。
她不洗就不洗。
“衣服穿上。”君无咎说道。
戚柔柔回去屏风后换上衣服。
她依旧觉得不太舒服。
但是没吭声。
吃饭间君无咎察觉到她的气恼，开口解释道：“刚生病就洗澡，着风了头会更疼。”
戚柔柔：“喔。”
她好像知道昨天晚上摸她头扯她胳膊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她面前依旧是一碗清淡小粥。
君无咎给她夹了一筷子清笋。
戚柔柔嘴巴淡得没有味道，咬了一口只用水焯过的清笋，感觉自己像吃草的羊。
难怪羊喜欢舔盐。
她吃饭时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仿佛怕饭撑到她一样，估摸着饭量，剩了小半碗就不喝了。
君无咎又给她舀了一碗鸡汤。
“喝完再走。”
戚柔柔：“……”
她看向一旁的宫人，眼神示意她解释自己昨天吃多吐出来的事情。
宫人仿佛没看见。
戚柔柔没说话。
这话她要说出来，不就是卖可怜吗？
于是她一脸壮士赴死的表情，喝了小半碗鸡汤。
鸡汤虽然清淡，但是能品出来咸味。
没有腥味。
戚柔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只是头依旧疼。
她在君无咎面前得控制自己的举动，吃过饭后索性缩进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没一会儿就被君无咎从被窝里拉出来。
戚柔柔实在难受，只好说道：“头疼。”
君无咎：“刚吃完就睡觉？”
难怪昨天吐了。
戚柔柔：“……”
难道不能吗？
君无咎将她拉出被窝，带着她来到书桌面前。
书桌上摆了一堆小玩意儿。
“你试试看。”
戚柔柔看着面前的九连环还有鲁班锁：“……”
这是动脑益智小游戏吗？
她不想动。
宫人搬来一张椅子，戚柔柔以为是给她的，正犹豫要不要坐，就见君无咎坐在椅子上。
他将奏折拿过来，坐在侧位看起来。
很明显，是要她坐主位。
戚柔柔不懂这方世界的具体规矩。
在她了解中，皇帝一定是要坐在主位上位的。
宫人们神色没有半点不对劲。
戚柔柔试探着坐下去，君无咎目光没有落在这里一眼。
他专心看奏折，一旁不远处给他磨墨的宫人目不斜视，仿佛这一切都无比正常。
戚柔柔坐下来，呼出一口气。
她试探着摆弄面前的东西。
这些玩具她见别人玩过。
自己倒是没动过手。
师父说她天资聪颖，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上面。
可……
戚柔柔想到来时，师父抱着新收的小师弟，哄着他玩玩具的场面。
她压下脑海里的记忆。
伸出手去探那一方鲁班锁。
鲁班锁结构有困难的，也有简单的。
君无咎摆在她面前的，明显是最简单那款。
若是不得要领，怕是一早上都解不开。
戚柔柔一开始手生。
到后来逐渐灵活起来，解开木块之间的榫卯结构。
君无咎挑了挑眉。
中间是空心的。
戚柔柔拆开最后一块木块的时候，里面的珠子措不及防滚进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