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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赫莱个人的脑回路,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病态的想法,只能简单的代入一下,思来想去,发现汉帝国和北方的那些人,貌似区别不是特别大的样子。
将这种想法一旦代入,穆赫莱对于日南郡的汉人,好感度瞬间暴跌。
正如同北方人看不起南方人一样,南方的婆罗门也看不起北方人。
北方将南方看做是只有金钱的软脚虾,后备的补给粮草,南方将北方视作空有武力,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的莽夫。
穆赫莱作为婆罗门当中的一员,从出生的那一刻,所受到的思想教育,就告诉了他这样的现实。
然而如今的现实情况,让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穆赫莱,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生活的待遇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穆赫莱有些怀疑人生。
而鲁肃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彼此交谈的时候,选择性忽略掉这一点,奔着一副交朋友的方式,谈天说地。
而穆赫莱本身也不是笨蛋,也知道落入敌人之手,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顺从和继续,都是为了未来可期,只有获取了信任,才能够得到失去的一切,得到自己曾经不怎么看重的一切。
身为婆罗门一员的时候,对于所谓的规则和特权,穆赫莱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些先天就拥有的东西,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能消失。
这一次战争的失败,也算是敲醒了穆赫莱当中的幻想和笼罩在内心当中的枷锁,失去了婆罗门,离开了婆罗门所统治的地方,他的身份,就很难有效果了。
所以想要恢复曾经的一切,最好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回去,回到属于他应该待着的地方。
鲁肃和穆赫莱抱着各自的想法交谈着,双方聊天的信息,也逐渐的深入,仿佛一切如水到渠成一般,关系逐渐变好,聊天的内容,也逐渐的扩散化,机密化。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能够称兄道弟的存在。
本就受到武力对决和比试,自认为受到武力虐待的穆赫莱,感受着鲁肃的温和和关照,那好感度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增,要不是对于权力和身份还有所眷恋,说不定真就安家了。
真心换取了真心,穆赫莱在这种自我暗示和旁人暗示之下,表现出来的行为,也让很多士兵放松了对于穆赫莱本人的警惕。
毕竟在很多士兵看来,穆赫莱说出了这么多的信息,回去了也就是一个死,相比之下还是留下来,要安全许多。
再加上是鲁肃关系的进步,不管怎么看,迟早要成为同僚的一天。
如果说正常的北方士兵看着穆赫莱,说不定还会有鄙视的想法,但是对于这些江东士兵而言,这些都是小问题,不会诞生任何麻烦的小问题。
为了活命而投降,一点都不寒碜,再正常不过的小事情了。
气节能和生命相比吗?那肯定是不能比的啊。
更何况身为一军之将,掌握着全军生死,事关全军,又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孤注一掷呢?
而这样的关怀又持续了好几天,然后在一天下午,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穆兄之能,确实非等闲人所能够比拟的,指挥技术之优越,更是超越旁人,若非我等提前有所算计,穆兄未必会输…”脸色涨红的鲁肃,举起了酒杯看着穆赫莱,一饮而尽的同时,轻声喃喃细语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目睹到已经半睡眠的鲁肃,穆赫莱已经见怪不怪了。
鲁肃的酒量很小,却还总喜欢找他一起喝酒,时不时的就喝醉在他这里。他还得找人把鲁肃送回去。
一时之间都不太清楚,他到底还是不是俘虏人员了?
不过这一次听到鲁肃所说的话,犹豫一会儿过后,穆赫莱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其他人,这才搀扶起了鲁肃,一边向着院子外面缓缓行走的同时,小声的问道,“不知刚才子敬兄所言,吾中了何计?才会如此?”
“何计?当然是里…应…外…”鲁肃勉强睁开了一丝眼皮,一嘴的酒气,晃悠悠的说道,话还没说完,人就彻底睡过去了。
将鲁肃送到院子外面,交给了对应的人。
送走前来关怀的鲁肃,回不到自己院中的穆赫莱,低头看了一下桌面上的酒和菜,又看了看周围数量已经减少了很多的士兵,注意这些士兵警戒的姿态,早已经没有了最开始对于内部的戒备,反而开始对外部产生戒备,这也就意味着,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成功了。
“鲁子敬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和其相处,确实很愉快,可惜了…”穆赫莱放下手中的酒,抬头看着天空,整个人也平静了许多。
根据这一段时间的相符和礼送,不仅了解到了港口周围的汉人军队,还对自己住所周围的情况,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