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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印痕,陈群触摸纸张的手,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
而这种谨慎的行为,自然也引起了戏忠的注意,开口询问道,“长文,怎么了?这纸张有什么不对,还是说,有什么暗藏的信息?”
在这一方面,戏忠反应也相当的迅速,瞬间就推测出几种可能性,并进行相应的推测。
同时也发现自己大意了,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更小心谨慎一些。
从明面上来说,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一件大事,既正规又正常。
可是如果简单的换想一下,有人借着这一件大事来传输属于自己的信息,会不会也是一种可能性呢?
“这好像是被某种东西压过的痕迹,所以留下了一些字体的印记。”陈群将纸张高高举起,从纸张的”
念到一半,陈群已经知道这玩意儿是啥了,整个人当场就愣住了,不敢再念下去了。
“传国玉玺?还有这玩意儿,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在刘季玉手中…”戏忠仅仅只听一半,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先斩后奏,先把这种事情执行下去,然后再补流程,在当前这种情况,他们也只能认,也不会多说。
戏忠闻言一愣,随后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通知远处的传令兵才去通知孙策和周瑜。
而且本身就有大功,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功过相抵?真的有这么蠢?
哪怕没有具体的印章,光凭这一个印痕,也能够判断出很多东西了。
毕竟刘璋本身就是汉室宗亲之一,有这样的权力也很正常,可是这玩意,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啊。
这个时候的长安,充斥着太多太多的智者,哪怕每一个人只是随手下了一步棋,也会让这一个棋盘模糊不清,想要从这么多的棋手当中,梳理出一个准确的结果,所花费的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虽说伪造天子诏书什么的,确实有前车之鉴,但并不意味着伪造天子诏书,都能够功成身退呀。
即使聪明如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其实也是被动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任何一件小事,背后也可能充满了算计。
“看来我们得去问一下孙伯符了,总得避免一下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吧,毕竟算计宗亲,并以此谋利的人,这个长安城当中,数不胜数啊。”陈群反而没有相关的猜测,故意将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相当随意的诉说着。
“总不至于是刘季玉还仿照了传国玉玺,并将其盖章了吧,可这也不应该呀,他哪来这个胆子和勇气?”戏忠当场就坐在了原位,陷入了思考当中,一脸的不解和疑惑。
可真是因为如此,戏忠反而难以理解了。
难道是知道了这個时候的长安,为了避免自身功劳引起众人的关注,所以特意采用这样的方法,减少自己的功劳吗?
虽然这一封书信上面没有盖章,但是戏忠敢保证,既然连印痕都存在,那就说明这玩意儿自然被用过。
收到消息的周瑜和孙策,在这一方面,倒也没有进行拖延,行动可谓十分迅速,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目的地。
“不知何事,如此迅速的通知我们?”周瑜看了一下房屋内的人,稍微轻松了一些,这些人确实不多,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孙策就显得干脆利落的很多,简单的行了一下礼,便直接就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下了。
反正整个房间里就这么几个人,大概率也跟他没什么关系,默默待在一旁观看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次,戏忠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周瑜,反而扭头询问了孙策。
“伯符,可否冒昧的询问一个问题?”戏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显得更严肃一些,颇为认真的询问道,“当然,这个问题有些特殊,伯符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在这一方面,我方绝对没有什么要求…”
因为事情比较特殊的因素,即使是在询问,戏忠依旧将自身的态度,放的比较低。
孙策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戏忠,但也能够看出对面询问的谨慎,随后扭头看了一下周瑜,见周瑜没有任何表示,便点了点头。
“传国玉玺,可还在将军处?”戏忠明白孙策的性格,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久拖,在得到同意之后,该直接提出了询问。
然而一旁倾听的周瑜,当场脸色一变。
在当前这个环境下,询问代表国家正统地位的传国玉玺,想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而能在这种逆势之下,拥立新的君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手握传国玉玺的汉室宗亲,不仅名正言顺,而且合乎大义。
可那样做的话,也就意味着,事情走到了必须抉择的拐角,在这种情况,就算要询问,也应该等他和孙策商量过后再说。
想到这里,周瑜直接看向了孙策,用自己的眼神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