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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判断出来了对方的不同,朱儁脑海当中所猜想出来的天赋,数量也不少。
而能够进行选择的天赋体系,也就那一些,可是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他一个一个的去猜了,只能按照以往的经验,轻重缓急之分,来进行针对性布置了。
朱儁脸色沉重的行走于大帐当中,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北方,脑海当中却是不断的沉思。
汉匈数百年的战争,缔造了无数特殊的天赋,见证了无数的天才和名将,也见证了彼此之间的研究。
克制与反克制,几乎都印在各自的天赋兵种树上面。
“必须近距离的试探一波,确认对方的具体类型…”朱儁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但是却陷入了短暂的犹豫和僵持当中。
他能靠着泾水阻击匈奴骑兵,同样的,就意味着这一条河流防线,绝对不能丢。
在这种情况下,前去试探的军队,人数自然就不能过多,否则后方的实力不够。
可是数量太少,很容易被对方彻底歼灭,到时候连情报都传不过来,连针对性的克制都做不到。
想要能够掠过泾河,还不影响后方士兵的战斗力,在这个基础上,要具备一定的感知和信息回馈…
思来想去,朱儁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被淘汰的兵种,貌似能够做到这些东西。
“幻念战卒?!”朱儁猛然间抬头看向了北方,双眼当中闪过了一丝惊恐,随后压下了内心当中的波动,扭头看向了西方。
“来人!”朱儁直接招呼周围的士兵,开始传达命令,“立马传信给长安,这一支匈奴骑兵,很有可能拥有幻念战卒,还请长安方面,在这一方面加强警戒,警惕任何靠近的匈奴骑兵部队!”
“唯!”传令兵听到命令以后,直接翻身上马,随后向着西边跑去。
看着士兵离开之后,朱儁神色之间没有任何的舒缓,反而更加沉重了。
不是标准的匈奴军魂体系,还有可能有幻念战卒的出现,那就意味着有可能出现其他类型的骑兵。
光凭他手上的这点步兵部队,根本没办法做到全方位的克制。
真正能够带着部队,无视大多数克制直接硬怼的,在朱儁的印象当中,只有当初皇甫嵩手中的那一支三河五校,要是在他的手中,他早就渡河过去,直接把对方怼爆了。
“回禀我王,对面的那一支汉军部队,貌似又开始变化了…”邪之于坐在马上,站在河边的高处,遥望汉军营地,看着云气翻涌,颇为认真的说道。
乌哈赤抬头看了过去,嘴角露出了笑容。
“邪之于,记住这个对手,这是一个很强的家伙,不仅稳重,而且善于观察,我们撑不了几天了,准备发动吧!”乌哈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段时间,他在各个方向故布疑兵,甚至包括一些挑衅和远距离骚扰,但是对方稳如盘石,甚至见招拆招,那种熟练的反克制手段,让乌哈赤十分清楚,对面的那家伙,不仅对于匈奴体系很了解,对于自己国家体系也很了解。
国家的中梁砥柱,或许不是汉帝国最强大的统帅,不会那些出奇制胜的东西,但也是最正统的统帅了,记载过去,学习并且使用,用以正兵,煌煌王道。
他们匈奴人都已经断了传承,没想到汉帝国还一直保持着。
不对,汉帝国没有保持这种习惯才不对。
“明白了,我王,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邪之于颇为认真的看着乌哈赤,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我让你收集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乌哈赤轻声的询问道。
“方圆几十里,只要是能看到的,但凡反抗的全部弄死了,剩下的已经全部抓回来了,可是,粮食不一定够啊…”邪之于语气平静的诉说着自己任务。
响应着乌哈赤的命令,不仅驻扎在高陆县,同时也对城池周围的大小村庄,开始进行打劫和劫掠,任何胆敢反抗的,全部弄死了,至于没有反抗力量的人,全部抓回了县城当中。
而这,也是乌哈赤挑衅汉军将领的手段之一,不过朱儁更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也只能咬着牙强行撑了下去。
毕竟怒火上头,带领大军冲过去,被对方骑兵半渡而击之,到时候一战溃败,别说周围的老百姓了,长安地区还能不能够稳住,那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都到了这种程度,还需要在意粮食问题吗?反正他们都在城里面,静静等待他们自己的抉择不好吗?”乌哈赤仰天大笑道,“没有粮食,只有人,只有女人和孩子,他们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在这种选择下,最后所诞生的景象,便是他送给汉帝国最后的礼物。
没错,一个破败民族,即将消散的民族,送给汉帝国最后的礼物。
铭记历史,铭记现在,铭记他们这个民族,劫掠的刀下,更有一种悲惨的抉择。
如果连他们最大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