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姝被他的自言自语惊到了,明明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没有多醉,可现在说的话又是重重复复没有意义的,如果不是醉了,那就是撞邪了。
难不成像她一样,有人穿书了?或者是明棣重生了?
喻宁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的背紧紧贴着池子边,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明棣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嗯,不舒服。”
喻宁姝又问:“哪里不舒服?”
明棣想了想,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这里。”
喻宁姝捏了捏上面坚硬的肉,关切地说道:“我觉得,还挺好的,摸上去很健康,怎么不舒服了?”
明棣用自己的手掌压着她的,“姝姝……”
好,这句话一出来,喻宁姝就排除了他身体里有别人的情况了。
她又伸手摸摸他的前额,“好像没发烧啊。”
“发烧?”明棣喃喃重复了一遍。
喻宁姝昏昏沉沉的,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对啊,没发烧啊,那你就是醉了。”
明棣低垂着头不说话,喻宁姝仰头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想起他今日在大殿上说的话,“明棣,你真要同我成亲?”
明棣垂眸看她,嘴角一勾:“千真万确。”
“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负责……”喻宁姝咬着下嘴唇,想着该怎样措辞才能让古代人接受自己的观点。
明棣却凶狠地堵住了她的唇,把她要说的话全都化为绵柔的轻吟。
喻宁姝迷蒙地承受着,睁眼看了一眼明棣,发现他依旧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又连忙闭上眼。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有心中隐隐约约的欣喜,让喻宁姝对自己的心意开始变得不确定……
喻宁姝又困又累,最后只记得明棣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是我的。
什么是他的?这个庄子还是这个浴池?喻宁姝带着大大的问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喻宁姝破天荒地在青天白日,乾坤朗朗的时分,在自己的卧房,自己的床,上面,看到明棣。
他的手还搭在她腰间。
她眨了眨眼,扭了扭酸疼的腰,没好气地捏着他的食指,把他的胳膊丢回他自己身上去。
“醒了?”
喻宁姝转头看他,“嗯,你怎么在这里?”
“没必要走。”
喻宁姝看着明棣的脸,那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她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上朝迟到了所以不高兴?”
然后她觉得明棣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今日……告假。”明棣的话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哦,还能告假啊……”喻宁姝随意说了一句,心里却想,还好没有全勤奖,也不是打工人,不然怎么能因为晚起而请假!
“所以……”明棣突然把她拉入怀中,“还能再睡一会儿……”
于是喻宁姝又被拉回了他怀中。
*
明相也不是没有告假过。
出京办事或家里有什么情况的时候,也有过告假的时候。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是极少的。
他的出勤率,甚至比皇上都高。
所以今日明相告假一事,在朝廷上掀起了一阵热烈的讨论暗潮。
大家都没有听说明家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再联想明相昨夜与喻将军一同相互搀扶着走出宫门的情形,他莫不是被喻将军吸干了精气起不来床了?
啧啧啧,就明相那个小身板,遇上了如狼似虎的喻将军,怎么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下午,予宁庄。
喻宁姝和明棣坐在亭子里,明棣在石桌上看书,喻宁姝找了个阳光好的位置晒背。
就在喻宁姝昏昏欲睡的时候,喻青悄悄咪咪地走到喻宁姝面前,“将军,奴婢有事禀报。”
“说吧。”喻宁姝以为没什么大事,也懒得站起来避开明棣。
喻青脸上尽是为难的神色,看了看喻宁姝,欲言又止。
喻宁姝低着头搓手,一时间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为难之色。
还是明棣自己站起身,“我去拿书。”
“哦,好。”喻宁姝看着明棣的背影答应了一声,看向喻青:“言吧,喻青小宝贝。”
“出大事了小姐!”喻青连忙快步走到喻宁姝身边。
“什么事?”喻宁姝看向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一样。
“哎呀,您还这样不上心,外面,外面都传遍了!”
“传遍什么?”喻宁姝看了一眼喻青背后慢步走下亭子的台阶的明棣。
“说您昨晚把相爷给那什么……吸干了精气……折磨得连早朝都不去了,要知道他可是很少告假的!”喻青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