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有的人一手烂牌却打开花,差别就在这心境。”
“嗯!小姐说的深奥,可我也明白您的意思。”喻青接过话头,“您是突然想到要嫁到南疆的那些小姐们了,对吧?”
喻宁姝一噎,我倒是没有想到……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喻青,“走吧走吧,她们的事,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喻青转头看向她问道:“小姐,怎么了?”
“周家那个倒是罢了,听说丁家的小姐也要被送过去,她何其无辜,我明天让喻言拾掇拾掇咱们在南疆能用得上的东西给她送过去些。”喻宁姝抓抓脸说道。
“可是这丁家可不是谁都能亲近的,他们是皇上的人……”喻青小声说着。
喻宁姝摆摆手:“没事,咱们迂回一下,不让他们知道是我们送的就行。”
“那,不就白送了吗?”喻青瞪大了眼睛。
“没事,白送就白送,咱们不差这点啊。况且,女子孤身一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身上还肩负着别的东西容不得她恣意妄为,该有多辛苦?咱们保命的绝招多多的送一些给她才好,女孩子不帮着女孩子,还有谁能帮着女孩子?”
喻青咬着下嘴唇想了片刻,“奴婢知道了,谢谢小姐!小姐你是最好的女孩子!”
喻宁姝笑着拍拍她的背,“你也是最好的女孩子!”
“那周家小姐……”喻青小声问。
“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人家背后有大树,自然会为她打算的。最重要的是,她之前害过我,我没那么大气原谅她。”喻宁姝撇撇嘴。
“哦!”喻青了然,“对!咱们小姐自己走到今天已经是举步维艰了,哪里有能力去想那么多人的事情!”
喻宁姝看她很是上道,又拍了拍她的背,“走,给你做东西吃。”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想到这里,跪在皇帝面前的丁渝西眼中的光柔和了一些。
那日之后,果然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奇奇怪怪的方式出现在他妹子周围,有时候是妹子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回来包袱里就多了东西,是南疆的地图,里面还标注了女子走哪一条比较方便。最精彩的一次是有只小猫蹲在他妹子的门口,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在南疆能防瘴气的药和配方。
喻宁姝甚至迂回着让史家的那个小姐牵线,带着喻言来他们府上教给丁家的小姐们女子防身术和八段锦养生功法。
他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是她口中的那句话,女孩子不帮着女孩子,还能有谁帮呢?
他见过喻宁姝一个人深夜在月下祈祷的样子,也听过她无奈的言语,更见识过她在大殿上据理力争的样子,而这样一个外表剽悍的女子,经历过这样的风风雨雨,却还能有这样一颗柔软的心。
实在难得。
相比之下,自己面前的浔美人,哦不,应该称她为浔妃,就像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把君王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丁渝西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君王本就是这样五迷三道的货色呢》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紧紧闭了闭眼,许久才睁开,他在心中无声地警告自己:丁渝西,这样的想法,这次之后不可再有了。
这时,皇上清了清嗓子,“丁总指挥使,听说这段时间喻宁姝与明棣来往过甚?”
丁渝西低着头回话:“丞相基本上每日都会到城边的庄子上去找喻将军。”
皇上又问:“两人是否做了什么越矩的事?”
“不曾。”丁渝西斩钉截铁地回答。
皇上连着喘了几口气,丁渝西听出他气息不稳,也知道是谁在捣鬼,可只能厚着脸皮装聋作哑。
几瞬之后,皇上才说:“听工部的人来报有个商家要出钱修桥?”
丁渝西点头,把坊间的传闻复述了一遍。
“嗯……”朱梓龙忍着自己腰间那双柔荑带来的舒爽,又问:“那喻宁姝的书院呢?她在别人心中,应当是大善人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出声。
可跪在地上的丁渝西却置若罔闻,“城边书院招的学徒大多来自乡野之家,书院的先生有的从武,有的从文,有的从商,实在与别的书院无法相比。”
“唔……下去吧……”朱梓龙从牙缝中蹦出来几个字,忍着到嘴边的□□声,把人赶走了。
丁渝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关于喻宁姝的事情,他不能对皇上撒谎,但是也能三言两语地略微引导皇上的判断。
算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帮妹妹偿还的一点点人情吧。
丁渝西站在寒冷的风中,刚刚从暖玉温香的房间里出来,此刻更显得寒风刺骨,他的心情也越发的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