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内,桑情昱坐在床头,江子韩与皓月立于床旁,三人捋了捋收集到的信息。
原来迁驭早在侯府出事前,将文武状元府邸的所有人收为己用。
而这批人,从状元府邸回去后,又被分到皇宫或大臣身边。
如此一来,倒是无意间建立了一个信息网。
迁驭则作为最终的信息收集人,掌握了京都九成的内部消息。
“三皇子勾结桑行州兄妹,设计惊马落河与凉亭偷袭。两次失败后,趁我俩不在京都,又伪造证据陷害侯府。而相府,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
桑情昱说着,缓缓低头。他原以为自己在相府只是不受待见的庶子。没想到,还是随时可抛弃的外人。
他不由心中一阵酸楚。
不管他的身世,是不是商州人,都不重要。
重要且非常肯定的是,在南朝相府,除了桑情柔,再也没有他的亲人了!
“书呆,相府就是一群蠢货,你不必在意。如今他们绝情不理,将来必让他们高攀不起!”
江子韩见桑情昱伤感,忙宽慰道:“何况,你在娘胎便就许给了侯府。你早已是侯府一员……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我没事!”
桑情昱在相府从小受气,如今都还未定罪,大夫人便等不及推他出来定罪。
而他的丞相爹,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对他当真是毫无感情。
反观侯府,却从未当他是外人,这一点还真是天差地别。
所以,侯府有难,他自是责无旁贷。
而血缘关系,从来都不会拿来衡量,彼此关爱,相互牵绊的人。
桑情昱继续分析道,目前,侯府上下一百二十口人,全被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中。
皇上还不算昏庸,虽说证据确凿,却是诸多疑点。所以,并未用刑,只是吩咐暂且关押。
“在收集到三皇子伪造证据之前,或许可以用易容术,来个偷梁换柱。将侯爷他们换出大理寺。”
桑情昱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想着侯爷他们鲜少吃苦。想必长期关在牢狱中,对身心都会造成伤害。
“这个法子不错!皓月,速去挑几个可靠且自愿的家奴丫鬟,只要身形相似便好。只要自愿前去,待出狱后,不但赏百两黄金,还可满足他一个要求。”
“是,主子!”
皓月领命离开,心里不由感慨,他家主子对下人是真的好。
他想着,身为下人,每日都要做很多粗活。而替身入狱,不但不用做事,还能按时吃喝。
主要是有很多钱可拿,还能提要求轻易就赎身解契!简直是青天白日梦。恐怕都会抢着去吧!
趁皓月去寻人这会儿,桑情昱从空间取出□□的材料。借着床头不够明朗的烛光,开始动手制作。
“你之前混入□□,就是用的这个?”
江子韩说话间,坐到床旁的桑情昱身边。忍不住问道:“当时混进去,目的为何?”
“嗯!我的独家秘方,等下让你见识见识。”
桑情昱说着,抬起清澈的眸子看了一眼江子韩,淡然一笑。
那些前尘往事……
虽才过去几月。如今,物不是,人也非。
曾经内心再怎么波涛汹涌。
当经历过变数。
再换一种立场,变一种心态后。
一切,变得风平浪静。
“那时,整天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才能将你绳之以法?几乎成了一种执念,连在梦里都不停歇!”
“可以理解成,桑警官对在下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吗?”
“就你这种吊儿郎当,满含挑逗的话语,总能将我气得半死。所以,我刚研制出□□那会,就想着潜入□□,收集你犯罪的证据……谁料,竟被条醉酒的疯狗给咬了!”
“哦?原来是在下这吊儿郎当的话语,才让桑警官念念不忘的?看来,还得继续发扬才是……话说,当时咬到哪里了?我让你咬回来,可好?”
“江子韩!你……你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桑情昱突感心虚,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他分明就在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按常理推算,当时某人都已醉晕,或许是自己多想了,某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事。
“人家当时醉得不省人事,只记得误划了你的衣服,却不记得其他……要不给你划回来,让你随意羞辱我一番。”
江子韩一本正经的说着,还随手从空间取出一把匕首,递到桑情昱身前。
“你……你无聊,幼稚!我可没这癖好。你少恶心我,便算弥补了!”
桑情昱说话间,四张活灵活现的□□已经做好。
恰在此时,皓月与清风带了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