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朱翊钧要为那些战死的士兵修建英雄纪念碑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即使是穷人,也都愿意在茶馆中点上一杯大麦茶,在拿上一碟花生米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哎,你们知道不,陛下要为江南的那些牺牲的士兵修建一座玉塔!”
“什么?玉塔?那得花不少钱吧?”
“是啊,我听说少说也得花掉上万两白银之多!”
“上万两?我的天哪。”
“是啊,这当兵可真是个好差事。”
...
文会中,,
今年会试考生正坐在一起商讨着学业。
“你们说,今年的考题会不会与这些士兵有关啊?”
“是啊,那个修建碑文的地方,我已经去看过了,正对着智华寺的门口,听说到时候还要修建十八丈之高!”
“那这不比观星台还要高了吗?”
能在这里的人都是有学问的,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不对。
“是啊,所以今年考里的,关于礼的试题可能会变得少一点?”
说话之人,自己都显得很不自信,毕竟历次考试,哪一次不至少出两道有关‘礼’的试题。
“你啊,在胡说什么呀?题现在应该已经出得差不多了,即使有增加也只是小范围内的。”
“行了,别说了,赶快复习吧,考完试之后,但愿咱们有机会能见到一下那个英雄纪念碑!”
“是啊,不管别的对不对,陛下所说的人定胜天,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我觉得咱们复习还是应该像平民那个方向去复习。”
“是啊,有道理。”
...
国子监当中,今天正是吕调阳正在跟大家讲述着礼制,但明晃晃的白墙之上,已经贴上了四个大字:人定胜天!
弄的吕调阳很是尴尬。
...
第二天的京城,
俞大猷战胜归来的事情也已经传回了京城,他们的事迹也在京城中广为人知,所有的人也都才意识到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们到底是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早朝,
“这次战功定为上上等,没有问题吧?”
底下群臣四处望了一眼,显然都知道了要修建碑文的事情,那还有人敢有疑?
都十分恳切地向朱翊钧回答道,“陛下仁慈,这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见到官员们都很懂事,朱翊钧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是一颗深水炸弹扔了下去,“其次,每位牺牲士兵家人补偿四百两白银,重伤士兵每人补偿二百两白银,无伤或轻伤士兵每人补偿一年俸禄,再加大功一次,有没有问题?”
朱翊钧话音刚落,地下明显就骚乱了起来,之后,一个四品大员站出来说道,
“陛下,太仓中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了,陛下请不要赏赐过重啊!如此会导致军队安于享乐,没有战斗力的!”
“行了,此次的补偿国库出1/2,私库再出1/2。就这样吧,此事休得再议!”
“另外,朕要给俞大猷加封南海总督,诸位意下如何?”
听了朱翊钧的话,张居正顿时就觉得有些头疼了,不情不愿地站出来问道,“陛下,不知这南海总督所辖辖区是何地?”
“所管辖区域包括吕宋,倭国,李朝,等大明藩属国,都是俞将军所属,所有过往商船皆需经过我大明同意才可通行!诸位意下如何?”
在场的所有人中,恐怕只有张居正一人懂得这个位置对于当今的大明来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但看着朱翊钧恳求的眼神,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哦,反观底下群臣,恐怕他们连大名藩属国有什么国家都不知道。
更何况在他们的记忆里,南海从来都是蛮荒之地,他们对此当然没有什么兴趣了。就这样,大明最重要的一个总督职位就如此轻率地被交了出去。
......
第二天,本届春闱的主考官,同方考官以及诸位考官的名号都被递交到了朱翊钧的手上。
朱翊钧一看,都是自己在史书上熟识的这些人,也就很愉快地签下了诏令。
在外粘贴了三日之后,春闱就正式开始了。
赵士贞同志,还有他这些天认识的伙伴们,手持火牌,请了两位官吏帮助才挤进了贡院门口的大门之中。
“他们都是会试考生吗?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么...”
赵士贞话还没说完,就急忙被身旁的学子捂住了口,带着他指着面前的一个大字“静!”。
这才想起来,考试之前他们给自己的警告过的,进了考场,千万不能说话,否则便会有考官将你的名字记下,而你这一场基本就会被判了死刑!
所以在这偌大的广场之中,2000多位会试考子都谨慎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