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了半夜的划船之后,几人重新回到了旗舰上,俞大猷见到几人成功归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如何,调查出什么没有?”
李家规也不含糊,二话不说把自己所见到的二话不说全部告诉了俞大猷,还把自己刚刚绑过来的弗朗基人,直接扔在了俞大猷面前。
一盆凉水浇下去,再拍两下脸,那人就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的白发老爷爷,顿时就不困了,“你们是谁?把我绑到这里干什么?”
俞大猷疑惑着这人又在说什么鸟语的时候,胡守仁站了出来,给他进行了翻译。
“好好说话,我不杀你,如果不好好说话,现在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那人哀嚎一声,无奈地答应下来。
“第一个问题,你们的船何时出发?走什么线路?”
“三天后出发走南海,过鸡笼(鸡笼就指的是当今台湾,因为行早行似鸡笼,故取此名),最后抵达澳门。”
“那你们这次有多少艘船?”
“三艘旗舰,还有十艘左右的护卫舰。”
“有多少人,每艘船上装多少炮?”
“总共大约1000人,每艘船上30余门炮。”
听到这个数据,胡守仁顿时就忍不住了,“你们把吕宋土著算进去了?”
“没有,那群黄皮猴子怎么能与我们这种西班牙人相提并论?当然,二位大人那并不是说你们是猴子的意思。”
看着面前两位将领铁青的脸色,那人连忙解释,但不论怎么看,这都像是欲盖弥彰。
“行了,那你们之后大概在造船厂会留下多少人?”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听到此人竟敢拒绝,胡守仁勃然大怒,直接一剑柄拍到了那人的腿上,“不知道就想,想不出来就猜,要不然我把你的腿就给你剁了!”
“啊!”
那人惨叫一声,绞尽脑汁地告诉胡守仁,“大人,此地的西班牙人总共约有三千五百余名,刨除两千海军之后,还有500位造船师,500位商人,500名教徒,一千海军离开之后,剩下的也就是那些一千海军,还有一千五百的非战斗人士。”
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之后,俞大猷就把那人关在了船的第二层。
“胡将军,1000人可有信心?”
“俞大人说笑了,都是步兵,他拿什么跟我们比?到时俞大人,你可到时候要面对三艘旗舰啊,还是要小心为主。”
“那也就只能如此,俞将军,之后就不打扰了。我们慢慢用小船开始吧,我们的士兵开始往岸上送了,发生紧急情况还是老样子。”
“这么早,不还是有三天的吗?”
“俞将军,到时你们那边炮声一响,我们这边就迅速行动,尽量让这边的船不会影响你们那边的战果!其余的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看着神情严肃的胡守仁,俞大猷当场立正,给他行了一个军礼之后,“有助于将军一路顺风!”
趁着夜色的掩护,胡守仁带着1000余人陆陆续续地下了船只,
“到时候一旦有空闲,王将军你就立马带着大福船,还有十艘副船去救胡将军!他们毕竟没有炮,想要打赢,还是需要咱们的援助的!”
“王如龙听令!”
见到俞大猷担忧的神色,王如龙难得正经了一回。
......
经过了一整夜的运输,所有人已经成功抵达了目的地,保险起见,他们还专门将登陆地点选在了远离军营十里外的一个山谷当中。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此次任务的危险系数,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开始准备吧!”
伴随着胡守仁的一声令下,他们将从船上拆卸下来的弗朗基陆续续组装起来,最后也只有三门小型弗朗基和不到20发炮弹,仅仅一轮炮击,恐怕炮弹就将所剩无几。
随后,部队都悄咪咪的,分成十个百人队,百人队最后再分为十个十人小队。
趁着夜色,大家都隐藏在密林之中,前去侦查军营中的情况。
果然,如南里所说,整个军营四周安插了四座灯塔,足以360度无死角的看清整个海港,除此以外,还有不少弗朗基人在海港之外巡逻,想要现在把就把这些人安插进去,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是,他们丢了个人都不知道的吗?”
“估计现在工作的都是值夜班的,到了明天早上他们恐怕就要发现了,到时候守卫恐怕会更加严格。”
“那怎么办?胡将军,你看那山顶上放着的是十门火炮,只要有他们在,咱们根本就打不进去!”
顺着部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十门巨大的弗朗基炮正嵌在山顶,虽然看不清是否有士兵操作,但那里的火光已经说明了一切